“非也,河北所有將士皆願為主公鞠躬盡瘁,萬死不辭!且主公會撫卹其家小,眾將士不僅不會寒心,還會對主公更加死心塌地!”
“嗯,子遠言之有理!”袁紹大手一拍,做出決斷,又扭頭看著田豐,微笑道“我知元皓忠心,但你遇事不可過於迂腐,變通,要變通啊!”
田豐欲言又止,躬身退下,袁紹又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公則留下,少時隨我去看看靈臺修築的如何了!”
“諾!”眾人應聲退下,只有郭圖守在一旁。
州牧府修建的高大宏偉,袁紹還另外修建了兩個院子、一座花園,加上望景樓和靈臺,即便比起易京行宮也相差無幾!如此大的排場,彰顯了冀州富甲天下的資本,也不管消耗了多少財力物力,反正將袁紹的虛榮心很大地滿足!
田豐、沮授結伴而行走在長廊上,許攸走在前頭,二人對視一眼,低聲道“這個許子遠,整日都在主公面前搶功出風頭,實則百無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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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元皓小聲些,許攸度量狹小,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二位先生在討論何事?”許攸忽然從拐角處走出來,滿臉笑容卻讓人猝不及防。見兩人神『色』沒什麼變化,看來不是在詆譭自己,許攸拱手道“非我與元皓先生針鋒相對,只是主公過失已經釀成大禍,我等指責也於事無補,只是想方設法補救而已,為今之計,許攸只能想到這個法子!”
“先生聰慧過人,卻為何不在主公當初做這個糊塗決斷之時,出口阻攔?”
“哎,主公意願,豈能由我左右?”許攸輕輕搖頭,苦笑道“主公畢竟是主公,我許攸沒有元皓先生這般剛正不阿,卻也對主公忠心耿耿,絕不會如那郭圖一般愚蠢,向主公提出此等拙劣的計謀!”
“什麼,此計出自郭圖?”連沮授也非常詫異,最終嘆息道“郭圖目光短淺,一味巧言令『色』魅『惑』主公,實在妨主啊!”
“元與先生所言極是!”許攸非常贊同地點頭,然後換了副親切地笑容道“二位先生當世大才,跟隨主公也是忠心耿耿,必然如我許攸一般,希望能輔弼主公成就大業!然主公卻總是聽信郭圖那廝讒言,如此下去,豈能成就大事?”
“許攸先生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哈哈,元皓先生果然快人快語,既然如此,許攸便直言相告啦!”見田豐這幅表情,許攸看到點希望,激動道“我以為,主公要成就大業,首當其衝便是要親賢臣,遠小人!若郭圖、辛評之徒一直『迷』『惑』主公,恐怕霸業難成,便要被『奸』佞若害啊!”
“所以許攸先生是要我二人與你聯手黨同伐異?”田豐冷哼一聲,刻薄地鄙視著許攸,轉身告辭道“結黨營私之舉,恕我田豐無能為力,告辭!”
“哎…田豐…田元皓!”話還沒說完,這老小子竟然說翻臉就翻臉,也年過百半的人,怎麼脾氣還這麼火爆。許攸無奈地嘆氣,看著田豐離開的背影,搖頭道“我不過提議罷了,何至於此?”
“子遠息怒,元皓就是這幅臭脾氣,你別往心裡去?”沮授到底情商高很多,畢竟是同事,讓許攸這麼掛不住臉總是不好。沮授拱手道“看在子遠一番好意的份上,沮謀勸解你不要參與郭圖、辛評與逢紀、審配之爭,雖然主公春秋正盛,但爭霸天下並非一朝一夕之事,立嗣乃大事,當由主公決定,子遠最後置身事外,不要參與其中!”
“謝元與先生提醒,我許攸知道輕重,只不過是想為主公排除干擾,並不敢參與立嗣之事。”許攸信誓旦旦地點點頭,表明態度“若我參與此事,也該與審正南磋商才是!然而我知道,主公帳下所有人,唯有元皓與元與先生可堪大用,故而冒昧與二位親近些…”
“子遠對主公忠心耿耿,授欽佩之至!”沮授拱手一禮,拜別道“既然如此,沮授先行告辭,日後公事有何高見,還望子遠不吝賜教!”
“先生慢走!”公務,那就是說不要建立私交啦?看著沮授離開地背影,許攸無奈地搖搖頭。哎…兩個冥頑不靈的老傢伙…不貪名不圖利,你們跟著主公作甚?當真為了名留青史?就你倆清高,還不想與我許攸為伍,我不會去找別人?不過沮授你說的對,立嗣之事不能牽涉其中,否則一招出錯,萬劫不復!既然你們不與我結盟,那我去找別人,不是還有荀諶、陳琳等人麼?陳琳文采出眾,荀湛…哎,真是難為我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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