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朕倒還要謝你了?”獻帝臉『色』冷漠,目光十分陰沉,厲聲道“若非你為朕考慮,向呂霖求情,他呂霖還敢弒君悖主不成?”
“陛下確實應該謝謝他!”杜吉還沒答話,身後忽然傳來另一人的聲音,獻帝不必回頭便聽出是呂霖的聲音。從德陽殿出來,呂霖便脫掉官服換了身便衣,不過腰間還彆著妖刀虎翼,走到獻帝面前,呂霖還是拱手行禮道“臣拜見陛下!”
“朕的皇宮,呂卿可以悄無聲息自由出入了?”獻帝戲謔地看了杜吉一眼,扭頭看著呂霖道“何必向朕行禮?朕這個皇帝,不掌握在你手上麼?若你哪日不開心,直接廢了朕取而代之,豈不省了麻煩?”
“臣不敢!”呂霖淡淡一笑,繼續解釋道“陛下可曾記得,當年臣便在陛下面前感嘆,這杜吉是世上對陛下最忠心之人,陛下今日與杜吉隔閡,到底是信不過杜吉,還是信不過自己?”
“呂…唐王…你向奴婢保證過,不會入宮打攪陛下…”
“本王是向你保證過,但本王並未想對陛下不軌,只不過夜裡寂寞清冷,本王進宮陪陛下說說話,有何不可?且陛下心目中,你已然同我一樣是『亂』臣賊子,你在他身旁,與本王在他身旁,又有何不同?”
“哪怕陛下不信我,我也必須護佑陛下!”杜吉朝獻帝拱手一拜,隨即轉身站在獻帝前面,開口道“夜深了,陛下要歇息了,唐王還是請回吧,若有要事,請明日再覲見陛下!”
獻帝看著擋在身前的背影,長嘆一口氣,或許是感慨杜吉的愚蠢和忠誠,又或許是感嘆自己的愚蠢,隨即輕聲道“杜吉,你且備些酒菜,朕與唐王喝一杯。”
“這…諾…”
……
興許今年冬天一如既往的冷,而且冷的更早,黃河以北冷的更快,入秋之後,鄴城內每天夜裡都涼風習習,對於戎馬多年患上隱疾的曹『操』而言,這個天氣已經離過冬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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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懷孕的糜夫人入睡後,曹『操』卻沒有絲毫睡意,想起近日連連敗仗,心口忽然有些煩悶。曹『操』索『性』起身走出內室,順手披了件棉袍來到外屋坐下,喝了口桌上涼茶,悵然若失。
再過幾個月,便到曹『操』五十大壽,人生啊!能有幾個五十歲?
自舉兵討董卓以來,曹『操』謹慎的走好每一步,奪兗州,攻徐州,滅袁術,討袁紹,一切井然有序,而唯一的意外,便是呂布那匹夫捷足先登搶了獻帝入駐洛陽。恰是這唯一的意外,讓曹『操』十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不僅損兵折將,連兗州老家和徐州都給丟了!如今曹『操』砸鍋賣鐵孤注一擲,沒想到還是被算計了!曹『操』萬萬沒想到,呂布這貪生怕死的匹夫,竟然會以自身為棋子來做局,這一次輸得慘啊!不僅丟了進攻幷州的重鎮陽泉,而且令郭嘉將幷州與幽州的通道連線起來,昨日曹仁於北海大敗,只能退守樂安!整個黃河以南盡為呂霖所有,如今的冀州幾乎變成了大甕!
呂霖!呂霖!可惡的呂霖!
此刻可惡的呂霖已經三杯暖酒下肚,哪裡會在意耳朵燙的原因。至於有沒有人在背地裡罵他,呂霖更不會在意,否則,他哪裡還能安然的與獻帝飲酒,恐怕早就內疚而死了!
“你父呂布大喪未過,你便與朕在此飲酒,若讓臣公能知道了,恐怕會說你閒話。”
“謝陛下關心,既然陛下抓住臣的把柄,可要好好利用!”呂霖笑容玩味兒,放下酒爵笑道“適才已經告知陛下,臣入宮並非是來看望陛下的,方才只是路過後花園見到陛下,才有了這頓美酒!”
“你既然不是來找朕的,莫非是來找阿依那賤『婦』的?”獻帝臉上掛著笑容,言辭卻相當惡毒“雖然那胡女容貌不俗,但是朕已經玩膩了,你若把她接回去,朕也不介意,就當朕賜給你的!”
“既然是臣當年送給陛下的,哪有要回來的道理?且臣入宮並非見那胡女…”呂霖提起酒樽給獻帝斟滿,微笑道“臣是入宮看望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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