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鴻鈞聞言一愣,仔細打量著理直氣壯的道祖,這回倒是相信此話並不是甩鍋給天道了,而真是天道的意思。
“為何?”鴻鈞若有所思地打量道祖,而後抬手朝光幕一揮,只見方才光幕中還是玉虛宮的畫面瞬間變成了下界遊魂關的戰場。
他仔細盯著出現在畫面中的金蟬子,並沒能瞧出後者有什麼特別之處,鴻鈞雙眸微眯,袖中的手卻悄然掐算了起來。
道祖老神在在地坐在雲床上,哼道:“別推算了,你是算不出來的。”
聞言,鴻鈞回頭又盯著他。
道祖依舊老神在在,看著他突然一笑:“想要知道?除非你將道祖的位置接過去,等你化身天道之後,你便能夠清楚前因後果。”
“我瘋了麼?”鴻鈞嗤笑一聲,並不上當,“我當年好不容易才將你給斬出來去頂包,我是瘋了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兒又去換回來。”
見他不上當後道祖也不氣餒,只是較為遺憾地撇了撇嘴角,又故意氣人地道:“那你就別想知道天道為何會放任此事兒。”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鴻鈞段位更高,不上當也不生氣,並且他還不準備走了,施施然地坐在雲床的一角,神色悠然地盯著光幕中戰場,嗤笑道:“正好閒來無事,不如同我一起看看吧。”
道祖:“......”
好氣哦,但是還不能將自己的本體趕走,只能忍著氣跟他一起看!
......
......
好氣哦,突然不想對金蟬子放水了怎麼辦?
桃夭這會兒盯著金蟬子的目光變的有些不善了,仔細瞧的話,還能從她不善的目光中瞧出一絲羨慕嫉妒恨來。
大概是察覺出了桃夭的不友好,金蟬子迷茫地看了她一眼,疑惑問道:“道友?”這是怎麼了?方才他還能從這位道友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絲善意的,怎麼這會兒卻變化這麼大?
桃夭勾著嘴角,皮笑肉不笑:“難怪金蟬子道友總給我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原來是曾有幸聽過道祖講道,金蟬子道友真是好大的福氣。”酸溜溜的醋意在心裡又滾了一遭,桃夭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始擼袖子,“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太隨意了,否則就太不尊重了些。當年能夠去紫霄宮聽道的人,哪一個不是當年洪荒中的大能者,據說但凡去聽道祖講過道的大能者們,就算沒有立刻晉升修為,也從中悟出了更高一層的境界,今日也是我運氣好,居然碰上了道友你,所以我還真要同道友你好好切磋一下,同時也能領教一下道友悟出來的道了。”
雖然桃夭這話酸溜溜的,又有些說不出來的陰陽怪氣,但是金蟬子卻不在意啊,他在聽聞桃夭要同自己好好切磋之後,一雙清冷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甚至是亮得有些嚇人,與他方才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我也正有此意。”金蟬子的語氣帶著迫切,並迫切地從乾坤袖中取出了一人多高的金色法杖,目光湛湛地盯著桃夭,道:“請——!”
法杖一出,金光四溢。
桃夭冷不丁地差點被那四溢的金光給晃了眼,她微微閉了閉眼睛,忍不住道:“金蟬子道友這法器倒是亮堂得緊,若是對戰中被你這麼突然拿出來,說不得還能賣出一個破綻給你。”
金蟬子聽懂了桃夭的挖苦,臉上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窘迫,“當初師尊在煉製這九環錫杖的時候的確是費了不少功夫,所以難免有些......”
後面的話金蟬子不太好說,說出來對師尊就有些不敬了。
“九環錫杖?”桃夭也不在意金蟬子未說完的話,目光卻興味地盯住了他手中金光四溢的法杖,“它原來叫這個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