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桃夭就忍不住打了一個抖。
“冷了?”瞧見了桃夭打的那個抖,大王立刻掀開了被子一角,而後朝桃夭張開雙臂,道:“入秋之後朝歌就會越發的冷,你在四季如春的蓬萊島待習慣了,大概不會適應朝歌這邊的季候。過來吧,孤抱著你給你暖暖。”
桃夭聞言也不客氣,雖然她並不怕冷,但還是依言撲了過去,心想反正都睡過了,日後這人就是自己的道侶了,不抱白不抱。
桃夭撲的心安理得,大王也抱的分外滿意,二人跟個連體嬰似的,簡直是不分彼此。
聞著大王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桃夭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還不忘問道:“你為什麼要將兔子交給廚房?”
大王輕輕拍著她的背後哄她入睡,卻對她的疑問避而不答,只是道:“過幾日你便曉得了。”
桃夭被他拍得犯了困,自然就沒再繼續追問,直到過了幾日之後,她方才知道大王將兔子交給廚房之後又做了什麼缺德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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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簡直是缺了大德了!
他居然將兔子交給廚房後讓廚子做了兔肉餅,並將滿滿一盤子的肉餅命人送去了羑里給西伯侯,並讓人看著西伯侯將那一盤子的肉餅給吃完之後才算完事兒。
當桃夭知道這件事兒後,整整有半日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看著大王的目光幾乎充滿了不可置信。
要知道西伯侯的占卜問卦之術可是十分精通的,再加上她將伯邑考的氣機轉移到了那隻兔子身上,而兔子又被做成了肉餅,還被西伯侯給吃了,這若是讓西伯侯給推算了出來,那可是會讓西伯侯誤以為自己吃了親兒子啊。
虎毒尚且還不食子,西伯侯為人良善,若得知自己吃的是‘親子’的肉,那西伯侯還能活嗎?
桃夭一臉複雜地看著神色淡漠的天子,第一次從他的身上發現了屬於帝王的狠。
別說是桃夭看著大王的目光極為複雜了,就算是王貴人在面對大王的時候,眼神中都帶了一絲驚懼之色。
然而大王卻面色淡淡,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哪裡有做錯,對於桃夭的不可知誰,只是淡淡道:“他自然能活,且還能活得很好。”
桃夭看著他依然沒說話,一旁的王貴人卻是抽著涼氣問道:“為何?”
“你們以為西伯侯在瞧見那盤肉餅後沒有起卦占卜過?”大王冷冷一笑,嗤道:“當孤的人帶著那盤肉餅去羑里時,他就已經起過卦了,也知道了那盤肉是什麼東西。而他明知那是他的‘長子’,但他還是一臉興高采烈的謝恩,並歡歡喜喜地將那盤肉餅給吃得乾乾淨淨,我們這位西伯侯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呢。”
王貴人嘶地又抽了一口氣,就連桃夭的神色也是微微一變,看著冷笑的天子,皺眉問道:“你是故意在試探西伯侯?”
“不然呢?”大王挑眉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問道:“夭夭,你當真覺得孤是喪心病狂嗎?”
桃夭聞言一噎,她方才還真是好這麼覺得的。
見桃夭被噎住,大王哪裡還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看著她的目光立刻變的幽幽的,“孤不是暴君,也沒有那麼變態的嗜好,哪怕是對手,孤也不會用這種辦法去噁心人,除非是孤另有目的。”
桃夭心虛地摸了摸鼻尖,心知自己誤會了大王,聰明地轉移話題,“我還是不知道你這麼去試探西伯侯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西岐註定會反,那孤就讓他們反個徹底,孤給他們一個反的理由。”大王道:“孤向來不喜拖拖拉拉,能早點結束這亂局也好,孤的耐心並不多了。”
桃夭聞言又是一愣,看著大王眉宇間的不耐之色,詫異道:“原來你這麼急的嗎?”
“急。”大王點頭,又特地道:“孤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