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銳搖了搖頭,“我還好,倒是宗主你都一夜沒眯眼了,你去休息吧,我幫你照看。”
墨寒婉言拒絕:“不用,還是我來吧。一會兒巳時到了,你便帶領弟子們出縣去,在郊外操練和切磋一下。小心一點,別撞上飛虹閣的人了,當然撞上了也別怕她們。”
“好吧,那宗主你也休息一下吧,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疾銳看著墨寒雙眼微紅,神情十分疲憊,不由得勸她一句。
墨寒點了點頭,疾銳便離開了。
沒過多久,雲翊便醒了過來。他哼哼了兩聲,抱怨著:“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那嗓門真夠大的,直接將我從沉睡中喚醒。”
墨寒哭笑不得。疾銳嗓門是大了些,但也已經刻意壓低了,雲翊他是順風耳嗎?
“你醒啦?昨晚你燒得厲害,溫度灼人,可把我嚇壞了。這是剛剛煎好的藥,趕緊趁熱喝了吧。”墨寒端起藥碗,送到雲翊跟前。
他的眉頭微不可查的擰了擰,竟是十分抗拒這碗如同墨汁般黑漆漆的苦藥。
任是誰,一早剛睡醒就要喝一大碗苦藥,內心都是崩潰加苦澀的吧?
“你怕苦?”墨寒稀奇的望著他。
雲翊抬起眼眸,見墨寒眼中有淡淡的血絲。如此,他哪能不明白。他心裡微澀,接過了墨寒遞來的碗,仰頭一飲而盡。
待他將碗飲盡,一張俊臉也皺成了苦瓜臉。
“良藥苦口利於病。為了身體著想,怎麼都應該忍著喝下的。”墨寒語氣淡淡,“這個年歲,不該似個小孩子一般。”
雲翊本就苦得齜牙咧嘴了,聽了墨寒那刺激的話,頓時覺得那藥更苦了,苦進心裡了都。
雲翊垂頭喪氣,嘆了一聲。
墨寒見他嘆息,便問:“說起來,你這趕路的半個月裡,就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不適嗎?竟還強撐著一路急趕過來,你不是急著給我送訊息,而是急著送死吧?”
雲翊咬了咬牙:“你這傢伙!你該不是盼著我死吧!我可是你未來的丈夫。”
從她嘴裡說出那麼氣人的話,雲翊心裡好苦,但又不能哭,嚶嚶嚶……
墨寒側眸,忽而瞪了雲翊一眼,“我盼著你死?你這愚蠢的男人,我盼著你死的話,昨晚還徹夜照顧你做什麼?就該一刀子了結了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