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凝望他三秒,末了拆穿道:“怎麼,不想出去嗎,還想繼續裝昏迷?”
江星河撇撇嘴:“我爹還沒回來呢,演苦肉計當然要演好一些了。要是現在就醒了,說明傷情一點都不嚴重,那不是前功盡棄,白捱了一棍?”
墨寒白了他一眼,“隨你!我去給你弄吃的。”
接下來的三天裡,江星河便一直待在房中,有外人來了便躺回床上裝昏迷,十足的戲精。
胡氏和江俊才也來看了他幾回。
久而久之,他們臉上的笑意便越來越藏不住了。彷彿預見了江星河成了一個植物人,再也無法與他們搶江家的家產了。
等他們離開,江星河睜開眼睛,冷笑頻頻。
第四天,江老爺接到了大管家的傳信,從澧縣趕了回來。
風風火火進了門,他直衝入夫婦二人的院中。好在是墨寒一直關注著外頭的動靜,及時提醒江星河躺好演戲,替他掖好被子。
江老爺踏入房中,墨寒便起身讓開的位置。
越是看著江星河,江老爺的眉峰便皺得越緊。他側頭問了墨寒一句:“大郎一直都沒醒來?”
墨寒低眉順眼,“夫君一直不曾醒來,從受了傷至今,已經五天了。”
江老爺沉重的呼吸一聲,“傷得這麼嚴重,沒有再請大夫來看嗎?”
“有。可大夫來了也只是換個藥,問他夫君何時能醒來,大夫只是搖頭,直道不清楚,稱能不能醒來全憑夫君自己的意志。”
江老爺一聽,臉色更是凝重了,“照大夫的意思,難道大郎還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墨寒垂眸,沉默著沒有回答。
如此,江老爺便明白了,看來大郎是真的傷得很重。他長嘆了一聲,只能說道:“我會命人去縣城裡尋醫,一定要治醒大郎。縣城的不行,就請州郡裡的;州郡的不行,就去京城裡請,總之一定要治好大郎!”
墨寒乖順的頷首。
沒多久,江老爺便離開了。江星河隨即睜開了眼,他呵了一聲,笑意卻未達眼底,
“怎麼了?你爹不是挺關心你的嘛,還不滿意嗎?”墨寒不解的望著他。
卻聽江星河冷笑一聲:“關心我?不也是因為我還有價值,否則他會管我的死活?”
墨寒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言。
江星河便道:“你可知我爹這段時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