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何良瑜早早來看望江星河。
整個江家裡,也就三人知道江星河已經醒了。墨寒、何良瑜及大管家。都是可以信任之人,他便沒有隱瞞。
“表哥,如何?聽說昨日胡氏一直在懇求你出面救下江俊才,纏得你不勝其煩。”江星河一邊喝著藥,一邊問道。
問到這裡,何良瑜笑了笑:“我是能體諒胡氏的愛子之心,可我也不能原諒江俊才牽連無辜。星河你放心,我絕不會鬆口的,我就是要讓江俊才得到應有的懲罰!”
得了何表哥的承諾,江星河一直很安定的心卻驀然溫暖了起來。
說起來也是嘲諷。這種溫暖的感覺竟然不是在血親身上感受到,而是從表哥、舅父這些親戚的身上才找到。
只能說,江老爺這個父親做的太過失敗。
江星河眉眼溫和,“謝謝你,表哥。”
只聽何良瑜笑了笑:“星河,你說什麼呢,我們兄弟之間需要說謝字嗎?我已經去信給我爹了,建議我爹嚴加懲治江俊才。我估計,江俊才要被判處流放。”
江星河點點頭,十分滿意:“甚好,有勞表哥了。”
倒是說到這兒,何良瑜有點擔憂,便如實說道:“我有一憂慮。畢竟那墨怡是弟妹的親人。要是判了江俊才流放,墨怡定也不能倖免,弟妹會不會……”
“表哥放心吧,墨寒她不會的。”江星河笑了笑,示意他放心:“墨寒與三房一家不睦,而且墨家三房一家都是惡親戚。墨寒根本不會盼著他們一家好。”
如此一說,何良瑜才放心下來:“那就好。”
恰好此時,屋外傳來了墨寒的驚奇高喊:“婆母和公爹,您們怎麼來了?”
屋內江星河趕緊躺下,何良瑜則是替他掖好被子,而後拿起一旁的一本書。剛做好這些,房門便被推開了。
何良瑜聞聲從書中抬起了頭,一見來人也不開口,只是放下書站起了身。
墨寒隨之進入房中,便看到了這雙方都沉默的一幕。
可以理解何良瑜不想見到二人的情緒,但畢竟江老爺和胡氏是有求於人,端著架子就不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