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今夜我在椅子上湊合著眯一下就好。”蘇揚縮了縮,後退了一步,手也不知所措的背到了身後。
墨寒皺眉,“你嫌棄為師?”
“不、不是。”蘇揚吞吞吐吐,耳根悄摸的紅了,並逐漸向臉頰蔓延。
墨寒白了他一眼:“罷了,隨你吧!”
她翻身背對著他,蓋好被子準備入睡。蘇揚卻略有懊惱,咬了咬牙:早知如此,還裝什麼矜持,早早應下來不好嗎?
平白錯過了一個與師父親近的機會!
夏風微涼,吹拂入室。墨寒鼻翼微動,忽而打挺坐起:“你受傷了!”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她嗅見血腥味了。
蘇揚更是緊張得藏起了左手。
墨寒跳下床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果不其然,血液已經浸溼了他的袖子。一抓手心便一陣溼潤。
“把衣裳脫了,我幫你包紮。你這個笨蛋,受傷了也不知道吭一聲,敢情受傷的人是我對嗎?”墨寒很是不滿,沒好氣道。
“學藝不精!刺殺太子都受了傷,我看你還怎麼殺皇帝?!”墨寒斥責道。
蘇揚見師父不高興了,便不敢多言,只垂著首偷眼看著認真包紮的人兒。
她的睫毛濃密又長翹,就好似輕蝶的羽翼。面板吹彈可破,冰肌玉骨,如墨秀髮盡數解開,三千青絲柔順光亮。素手纖纖,專注著手頭的工作。
她利落的為傷口消毒上藥,彷彿做過無數次動作一般。直到墨寒包紮好了傷口,“還好傷口不深,不過畢竟傷在上臂,你可得好好養著,最近沒事就別用左臂了,沐浴時也要注意一些。”
墨寒自顧自的說著。
“對不起,師父。”蘇揚忽而低沉道。
墨寒也沒抬眼,順嘴問他:“對不起什麼?”
“我讓你擔心了。”
“你也知道你讓我擔心了?也罷,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總是有擔不完的心。誰叫你是我徒弟。”墨寒語氣輕輕,蘇揚卻從中聽出了濃厚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