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楚歌往將士中間狠狠一撞,將他圍住的將士一起將劍刺下去。
一瞬間血流如注,楚歌微微揚起手,不到一刻就垂落在地,沒了生息。
路遙遠奮力將牢籠掰開,抱起滿身是血的楚辭,如鯁在喉,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阿遠,我食言了,再也保護不了你了。”
楚辭虛弱的聲音一點一點進入路遙遠腦海裡。
路遙遠眼眶裡的淚搖搖欲墜。
為首的人走到路遙遠和楚辭面前,取下了面具。
是阿灼。
路遙遠看著阿灼十分驚訝,疑惑地看著懷裡的楚辭。
“殿下早知我是黎家的人,便在你走後通知我族人救了我。”
阿灼眼裡對楚辭也不再是敵意,一個人能做到如楚辭這樣,世間又有幾個。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在她為了給阿灼報仇要殺他的時候,在她說出那些寒心的話得時候。是為了讓她後悔嗎?
“阿遠,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言不由衷,對不起……”
楚辭的氣息一點一點微弱,說話也開始吃力。
“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
路遙遠將楚辭牢牢抱在懷裡,心痛得快要窒息。
楚辭在懷裡摸出那支木釵,插在路遙遠的髮間。那日路遙遠折斷後,他撿起並弄好了。
“對不起……”
路遙遠夢見楚辭滿身是血的死在她懷裡,從夢中哭醒過來。
“阿遠,你終於醒了。”
守在旁邊的阿灼看路遙遠醒過來鬆了一口氣。
“阿辭呢,他在哪?”
祭天台一戰,她因用力過猛,內力反噬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在這裡了。
“太醫說他失血過多,……”
“要多少血,我有!”
失血過多?路遙遠想到現代失血過多後有人獻血就行了,她會醫術,這並不難。
阿灼以為她太過於擔心楚辭,而變得激動,想安慰她幾句時路遙遠直接掀了被子跑過去楚辭房間。
“太醫,病人失血過多,可以用別人身上的血,用我的。”
太醫一聽,有點為難,這個方法記載過,可是他從來沒有試過。古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破壞倫理是一樁,若是失敗了弄不好那是兩條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