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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恩希消失了三天,從那天凌離開他家開始。
他從酒店帶走了她,把她帶回了家。
在門口他就開始吻她,從她的臉,到脖子,鎖骨,她清瘦的身體,每一寸,都被他吻遍了。
程孝正還記得那天下午的陽光是那麼刺眼,他甚至都沒有拉上窗簾,就把傅恩希放倒在了。
他說了無數次的對不起。
他的吻一遍一遍落在她身上,唇上,他說了多久的rr,傅恩希就哭了多久。
她已經不年輕了,女人過了三十,臉上的皺紋增長速度會越來越快,傅恩希以前最怕自己面容蒼老了他程孝正依舊是風采依舊,依舊是女人堆裡的焦點,而當她落入他懷中時她才知道,原來能夠等到面容蒼老竟然也是那樣一件奢侈的事。
他柔軟而淺薄的唇印在她的眉心,那裡遊褐的痣,他吻住它,傅恩希
閉上眼睛,聽他繾綣的聲音在說,“不要對我撒謊了,我保證,我也不會了。”
他說,“一個謊話說了那麼久,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吻她的下巴,他說,“再過幾年我就四十歲了,年紀越大,我就越發現自己做了太多毫無意義的事。
你說我恨他幹什麼?哪怕秦佩雯對我母親做了那樣卑鄙的事,儘管我父親將我和我媽趕出家門,但是我恨他蕭蘆城算什麼呢?
我失去過完整的家庭,失去過最愛的女人,也失去過自由——牢裡那麼些年,我自認看開了許多事,可是出來之後再次見到他,我發現並沒有。
我恨他,恨得毫無道理,到後來,我就連失去你,也都歸結到他的身上。”
傅恩希抱緊了他,承受著他。
他說,“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如何?我想,看著自己的孩子慢慢長大,那滋味一定很美妙,是不是?”
他說,“我們教她,我們得好好的教她,不能撒謊,千萬不能撒謊,撒謊,太痛苦了。”
他說,“我陪你治病吧,際上有先例,癌症是治得好的。”
他還說,“恩希,不要再騙我了,不要說你是利用我。你不知道,那天早上你走後,我和我媽大吵了一架,就是因為她罵你……”
罵你下作東西,罵你,下賤骨頭。
程孝正沒有再說後面的話,他和傅恩希結合在一起,整個過程裡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哭,好像除了哭,她再也沒有別的可以表達緒的方式了。
他們一直睡到天黑以後。
傅恩希給他做了晚餐,陪他看了景,還和他牽著手在街上走了很久。
跳廣場舞的大媽,賣氣球的孩子,做糖人的鬍鬚老人……他們看過了無數張臉,微笑的,搞怪的,幸福的,冷漠的,那麼多的人,那些人的樣子重重疊疊,最後在程孝正的眼裡,也只是拼湊出了傅恩希這張年過三十卻已經嬌媚的臉。
她真是個狐狸。
在的時候他這樣說過她,吃飯的時候拿腳去蹭她時也這樣說,傅恩希自嘲,“我就是長了一張小三的臉,那你還這麼喜歡?”
他不假索回答她,“我也不是什麼正經男人,喜歡小三小四這不是很正常?”
傅恩希撲哧一笑,狠狠地踹他,“不許這樣說自己,現在我眼睛裡的這個人,他再正經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