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去酒店,他覺得他要找傅恩希問一問。
他想知道,那天晚上她究竟只是想要任一次,還是,其實她只是想牢牢記住和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傅恩希知道他這些年潔身自好,他未必不清楚她也是多年沒有男人,這是很微妙的一件事,哪怕他們彼此不承認,卻在心裡都將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此時傅恩希在大堂理事務,不經意抬眼看見那人朝這邊走過來。
起先她沒有太在意,反正程孝正母親住在這裡,他經常都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可今天那人好像有點異常,那視線分明就是落在她的身上,並且,他在憤怒什麼?那眼神,他在發什麼火?
程孝正在傅恩希面前站定,她停下工作,不解的望著他,“有事?”
“當然。”
“找服吧。”她說。
“不,找你。”
“……”
傅恩希來不及說點什麼,他一把拉住她就走,看得一旁她的下屬都傻了眼:我們經理和程先生是怎麼回事?拉著手?談戀愛來的?
可是程先生那度好像很有問題,對待女孩子不應該溫柔一些麼……
“你幹什麼啊,好端端的發什麼神經!”
傅恩希被他拉到外面人少的地方,她狠狠甩開他的手,揉著被他捏疼的地方,那樣子簡直就是不耐煩極了。
程孝正眯著眼看她,簡直就像看獵豹眼裡的兔子,那麼小,那麼小,手無縛雞之力,輕輕一捏就沒了。
“傅恩希我問你,當年有沒有撒謊?”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恩希面對這人本來就心虛,他這時又突然提起這個,她不想面對他,轉身就要走。
然而她才走了兩步,背後那人就冷笑了一聲,淡淡道,“你要走也可以,我不介意一天到晚耗這兒等你,你不怕工作有麻煩的話。”
“……”
傅恩希氣得一下轉身瞪著他,“你這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你是無賴麼?”
他竟然點頭承認,“我就是。”
這可讓她沒轍了,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她知道程孝正瘋起來就沒有底線,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如果他真的耗在這裡而她長時間不予理會,她真不知道他會做點什麼事出來表達他的不滿。
“你想怎麼樣?”她冷冷的問。
“不怎麼樣,就想要句實話。”
他雙手揣在褲兜裡,慢慢走近了她,“傅恩希,我不想為了那孩子的事搞得和你對簿公堂。有蕭蘆城做靠山也沒用,是我的,我不會便宜任何人。”
“你想,怎麼樣!”
她咬緊牙關,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