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他偏了下頭示意她,“那就下來睡了唄。”
她眼珠子轉了轉,手指頭在他口花了幾個圈圈,開口,聲音小得差點自己都聽不到了,“衣服都脫成這樣了,你不想要啊?”
他把他拉到被子裡,給她蓋好,吻了她的額頭,“明天再要。”
說完他起身,準備去擦一擦溼掉的頭髮,孫雨萌拉住他,用唇語問,“為什麼今晚不要?”
他怔了怔,俯身小聲的,“你很想?”
她咬著下唇,有點不好意了。
蕭蘆城看了她那紅撲撲的小臉兒,目光溫柔,又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對她說,“明晚,明晚給你。”
孫雨萌垂眸眨眨眼,心想你這個男人真的很掃興啊。
再掀了掀眼皮看他,就見他指著牆上的掛鐘,笑道,“我的姑娘,十點半了都,一會兒忙完再洗澡,收拾完了也就凌了。”
是啊,明天的專業課在早上八點鐘,睡晚了的話,上課鐵定是要打瞌睡。
“那我就先睡了哦。”
孫雨萌縮在溫暖的被窩裡,男人溫柔的笑著點頭,“嗯。”
她都在打哈欠了,“那你也趕快弄乾了頭髮來睡。”
“好。”
孫雨萌是困極了,在蕭蘆城拿幹發巾擦頭髮的時候,沒幾分鐘她就睡著了。
蕭蘆城隔著很遠的看她,唇角都是柔軟的笑意。
只是,笑著笑著,那笑容漸漸散了,之後,便是滿眼的憂鬱。
他不知道要是有一天孫雨萌得知此時她潛意識裡關心那一家人,其實就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家人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心。
……
……
陽光燦爛的午後,唐悅如在廳織毛衣。
這件毛衣是織給林嘉俊的,那孩子最近說話總是泛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她面前唉聲嘆氣,說什麼不是親生的,待就是不一樣啊。
他還說,孫雨萌身上穿的是溫暖牌的毛衣,他呢,從來就不奢望呀。
唐悅如這個人很容易帶入緒,林嘉俊嘴上一說,那語氣又可憐兮兮的,她聽著真是難受得很,就覺得自己虧欠了這個孩子。
趁著現在眼睛還好使,就給他織件毛衣吧,等都以後老了,視力不好了,也就是想給他織,也都織不好了。
保姆閒來無事,便在一旁看著。
覺得這個夫人真是又漂亮,又心靈手巧,不由得感慨自己也只有當保姆的命啊,要姿沒有姿,沒有討好男人的本事,更沒有夫人這般蕙質蘭心。
“也不知道嘉俊喜不喜歡這個顏,張嬸,你覺得這個兒老氣麼?”
唐悅如拿起手裡那剛剛開始織的毛線,自己看了看,又拿給保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