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儲物袋，裡面只剩下一千下品靈石——這是他全部的家當。
"我出一千。"
林川平靜地說，將靈石取出放在地上。晶瑩的靈石堆成一座小山，在晨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夫婦和王鐵柱面面相覷。王鐵柱撓了撓頭，黝黑的臉上寫滿不情願："林兄弟，這..…."
"別說了。"林川打斷他，目光堅定，"時間寶貴。"
**重重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張天運樓發放的靈石票，憑票就可以到天運樓換取靈石："這是我們夫妻僅有的八百。"
王鐵柱咬了咬牙，從貼身的皮囊中取出幾張皺巴巴的靈石票："我...…我只有二百。"
青袍男子滿意地點點頭，收下所有靈石和靈石票。
當最後一枚靈石落入他的儲物袋時，四名守衛終於讓開了道路。
"好心提醒你們一句，"青袍男子突然開口，"青冥草生長之地惡魂聚集，地武境以下若無特殊靈魂防禦，走進去多半會意識錯亂，變成瘋子。"
林川腳步一頓，轉身微微頷首："多謝告知。"
這與他從天運樓典籍中看到的資訊一致，看來對方至少在這點上確實是好心提醒他們。
四人快步離開，直到走出青木森林上百里，確認身後無人跟蹤後，才在一處小溪邊停下休息。
**一屁股坐在岩石上，拳頭狠狠砸向地面："該死的李家！仗勢欺人！"
李玉連忙安撫丈夫，同時取出水囊遞給眾人。
王鐵柱接過水囊猛灌幾口，然後抹了抹嘴，轉向林川："林兄弟，我不明白。咱們明明可以據理力爭，為什麼要白白多給兩千靈石？"
林川盤腿坐在溪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指上的血靈戒。
他能感覺到小胖的存在——棲息在血靈戒中的小胖意識此刻正微微顫動，似乎在嘲笑王鐵柱的問題。
"王大哥，"林川斟酌著詞句，"你還記得三日前我們三人算過一筆賬嗎？普通靈武境中期以下的散修進入青冥秘境，七天的平均收益是多少？"
王鐵柱皺眉："大約兩千三百靈石。扣除成本，淨賺三百左右。"
"不錯。"林川點頭，"但現在我們的成本變成了兩千五百靈石。"
"那豈不是鐵定虧本？"
**插嘴道，粗獷的臉上寫滿不解。
林川嘴角微微上揚："正常情況下是這樣。但你們忘了一點——收益的平均值是基於大多數人的表現。如果有人能獲得遠超平均的收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