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這樣的理想,先帝雷霆萬鈞般出手,昔日最得力的干將章惇被召回來擔任宰相,全面主持變法大業,王安石新法全面恢復,新法的諸多國策,做了更多政策修正,當新黨們掀起大獄,發起對舊黨的全面報復時,也是他及時叫停,以最理性方式,大宋重振雄風。”
“最立竿見影的,便是戰場,重啟河湟之役,收取青唐地區,發動洪德城、平夏城之戰,重創西夏主力,幾十萬顆西夏士兵的頭顱和梁太后美麗的頭顱,都成了這場戰事的祭品,蠻橫奸詐的西夏人被打的不敢出戰,舊黨割讓過的土地盡數收回,作亂西北一百多年的西夏,第一次在大宋的軍威面前瑟瑟發抖!”
“對比前幾年的奴顏婢膝換和平,西北戰事證明,金戈鐵馬打出來的勝利,才是赫赫國威,才有永久和平。而隨著新法的推行,大宋的經濟狀況也越發好轉,哪怕在面臨戰事壓力下,國庫更連年盈餘,卻不想,厄運襲來,先皇慧極不壽……”
曾經的過往,歷歷在目。
書敬天說起先皇的偉業,激動之時,渾身發抖。
可到了悲傷之處,眸子裡便是淚水。
“先皇二十五歲駕崩,可太醫們給出的結果是縱慾過度,作為生肖護衛,我們很清楚先皇每日動向,他勤政之時,少碰女色,尤其是在出事前的幾天,龍顏大怒,先皇彷彿是知道了什麼事情,只是我們做護衛的,不敢多問,原想等他消氣,卻不想感染頑疾,不出幾日,便撒手人間!”
“若是老天再給先皇幾年時間,這大宋,又怎麼會變成奸佞橫行的亂世。”
一番話說完,書敬天已淚流滿面。
身在汴梁,他眼睜睜看著宋哲宗創造的偉業,毀於一旦。
“皇宮重地,戒備森嚴,何人能害了先皇?”
聽完此番言論,蘇炎雙眉緊鎖。
對於宋哲宗的功勳,他記得很清楚。
後世也曾評論,若是他能多活幾年,大宋絕不會歷經康靖之恥。
便是蒙古鐵騎,恐怕也難進犯中原。
“先皇新政,樹敵太多,後族、皇族、貴族都被大大限制,可以說,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任是誰人,都可以有這忤逆之心。”
書敬天的話,讓蘇炎沉默了。
原本以為,蘇家的血海深仇,宰殺了童貫就可以報了。
卻不想,又牽扯出皇族內部的鬥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後族、皇族和貴族是吧?我知道了。”
先皇之死,蘇炎自要查個水落石出。
這筆血債不僅僅只是他一個人的,還關係到宋國千千萬萬百姓。
同時,這黑手既然能伸進皇宮,恐怕其能力超乎想象。
對比童貫,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一般。
“太子殿下,既然你現在已經痊癒,這宋國天下,本就是你的疆土,不如我們開始謀劃,奪回皇權,這些年來,我在汴京也佈下了很多眼線,手中握有五百死侍,只要我們能夠逼宮勤王,到時候就可以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