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繼續說道:“比起柳知禮,我更加在意的是柳學義。他雖然修的是毫無套路的橫練硬功,但也正因為如此,實力之間的差距更難以彌補……”
柳漱瑤微微一笑:“實力差距雖然難以彌補,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漱瑤妹妹轉修刀法,想必也學習了養刀術吧?”
所以養刀術,是一門厚積薄發的輔助功法。
刀客在平時的修煉中,只練無形殺意,不練一招一式,把積蓄下來的殺氣封存於刀鞘。
就如同關閉閘門蓄水的河流,隨著水位日漸高漲,等到開閘放水的那天,必然山洪呼嘯,勢不可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柳漱瑤自然懂這門功法,但她昨天剛打過一架,積蓄的殺氣消耗一空,剩下的半天時間哪夠?
面對王燦提出的疑問,柳綵衣不置可否,只說叫他放心,自己自有辦法助柳漱瑤一臂之力。
她款款向隔壁柳漱瑤的房間走去,沒走兩步便回頭笑道:“王公子,畢竟男女有別。你就別跟來了,不太方便。”
在王燦愕然的注視下,柳綵衣風擺楊柳的腰肢漸漸遠去。
“男女有別……什麼意思?”王燦微微皺眉,“罷了,就暫且再信她一回,我還是好好想想應戰柳知禮的策略吧!”
“對了,”柳綵衣剛剛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回頭說道,“柳知禮、柳學義和柳焚天這樣的外人不同,他們是禮、義兩脈的繼承人,所以無論如何不要弄出人命……這也是爺爺的意思。”
王燦點點頭:“我明白了。”
……
但這樣可笑的要求,從跨進競技場的第一步開始,王燦就拋諸腦後了。
生死場上,最忌諱手下留情,點到即止。柳牢之希望自己別弄出人命,但是類似的意思他可不會對柳知禮說。
就算說了,柳知禮也不會聽。
王燦目光如炬,凝視這一場的對手。
依然身穿通身雪白的功夫衫,柳知禮溫文爾雅地笑著,引起場邊粉絲們的陣陣歡呼。
柳知禮將摺扇合上,頗有興致地打量王燦,笑道:“來者是客,場地由你來選,如何?”
王燦用微笑表達謝意:“那咱們就在大佛面前來一場光明正大的對決吧!”
柳知禮點頭表示同意:“大丈夫正應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