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蘭看著眼前笑呵呵的小道士,臉色並未有什麼變化,但是不斷起伏高聳的胸脯還是映照出她內心的不平靜。若是眼前的臭道士不是青城弟子,定要削去七事件,暴屍三天,才能解她心頭怒火。
只是心中殘存的理智還是拉扯著她,氣喘了一陣,她從胸前摸出一個繡著銀邊的錢袋,還繡著七彩鸞鳳的圖案。從錢袋中,慕容玉蘭從口袋中數出二十張兩個巴掌大的銀票遞給身側的家奴。
家奴雙手接過銀票,越過數步,交給陸文。陸文接過銀票,好奇的低頭看了一眼。這厚厚一沓銀票,約莫一尺長,六寸寬,紙質特殊,入手能夠摸到特殊的紋路,銀票上還有各種官家蓋印。這也是陸文第一次看到銀票不由多看了幾眼。
當今梁國的銀票官名叫做大梁寶鈔,只有兩種,分別為五百文小寶鈔與千文大寶鈔,分別對應了500文錢與與一貫錢。
“這寶鈔可隨意去官家銀票鋪戶取出。”慕容玉蘭冷聲道。
她正欲離開,卻見陸文笑嘻嘻的將寶鈔捲起塞入袖中,然後臉上那笑嘻嘻的說道,“夫人不著急走。這禮賠了。謙也一併道了吧。”
周圍的人看著這事態的變化,個個呆若木雞,這場中事態的變化著實超出他們的想象。原本脾氣暴躁的兌市母大蟲竟然選擇息事寧人,而且甘心給出足足二十兩的醫藥費。方才不知道多少人看著那二十張大寶鈔留著口水。原本眾人都以為這事態已經完結,卻沒想到這場中的小道士如此的膽大包天,竟然要慕容府的姑娘給流奴道歉。個個原本快要流出嘴邊的口水,此時紛紛嚥了下去。
慕容玉蘭一雙冷豔的眸子望著陸文,纖長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再指向躺在地上的女子與老翁,冷笑問道:“你要我向這卑賤流奴賠禮?”
“有何不可?”陸文吃著花生反問,面相天真,宛若童子。
這慕容玉蘭突然掩嘴笑了起來,笑聲宛若一陣催命的銀鈴,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半晌,驟停。
“有何不可?你這小道士莫不是患了失心瘋?”婦人冷笑一聲,“我慕容府乃青城二百年之豪族,放眼天下可比肩者能有幾家?除去皇族世家,誰敢受我慕容府一拜?”
正說著,慕容玉蘭一指地上的女子與枯槁的老翁,橫眉倒豎,厲聲道:“這兩個命比蠅蚊的流奴,縱是有九條命來也消受不起!”
言詫,慕容玉蘭望著陸文冷笑一聲,“看來你這小道士是專程來找我慕容府的麻煩的。如今便是你這小道士哭喊求我走也沒用了。今日我就替你家師尊好好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
話音落下,慕容玉蘭看到對面的小道士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禁譏諷道:“怎麼,你這小道士怕了?”
“那道沒有。”陸文搖頭,望著一臉慍怒的美婦人咧嘴一笑:“只是你說要替我家師尊教訓我?”
“小道只是覺得你們慕容府不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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