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竹屋前,陸文站立著,目光看向四周熟悉的景色,心中卻生出幾分悵然。
景色依舊在,而有些人卻已經不在了,這景色便平添了幾分蕭瑟。
如山水畫中少了那幾個墨色點綴的小小人影,這山水便顯得失去了生氣與煙火,而顯得只像是一副簡單的畫了。
唏律
唏律
老黃馬邁開四蹄走過來,將碩大的頭顱拱入陸文懷中,將他驚醒。
陸文拍了拍老黃馬的碩大一顆頭顱,仔細端詳它幾眼。
在陸家北宅時,這拉磨的老黃馬本來是瘦骨嶙峋的模樣,但是在落霞山的年餘時光裡,平日裡那些袁老熬製藥湯剩下的藥渣都被這老黃馬吃了,雖然是藥渣,但仍是大補。
如今的老黃馬已經生出了幾分神駿模樣,不似以前的那般,身上有了精肉,眼睛中也多了幾分靈動的神采。
“落霞山上只剩下你與我了。”
陸文喃喃道。
唏律
唏律
老黃馬安靜的站在陸文身旁,太嶽山脈的一角陣法破開,讓老黃馬也更加神異,甚至展現出幾分宿慧的模樣。
看了半晌,陸文轉身走近竹屋,推門而入。
屋內的一切擺放的整整齊齊,在桌子上似乎還有些東西。
陸文急忙走近幾步,靠近桌子,桌子上的東西攬入眼底,有著一封書信與一枚小巧的戒指。
望著那枚戒指,陸文呼吸有些緊促,這枚戒指他認得,是袁老經常佩戴的那枚戒指。
先前陸文還時常懷疑這枚戒指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儲物法寶。
拾起戒指,冰冷觸及指尖,使陸文突然有幾分戰瑟,用力握住,如石質般的冰冷從掌心傳來。
陸文又拿起那封用信蠟封印的書信,上書著‘吾徒陸文親啟’,向下看去,沒有落款。陸文深呼一口氣,將信封拆開,從裡面抽出折成三道的信紙並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