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就跑了吧,”於楊扔掉了手裡的繩子,“不用放在心上。”這些人遲早他都要抓回來,一個都少不了。
看田皛也跟了過去,於楊拍了拍貝小丫的肩膀,自己又走向了林楠。
現場的情況已經好多了,不知道是誰找來了田老先生,此刻他正在村民談話。村民的雖然還有些情緒不穩,但已經沒有人在大肆的喧鬧。
田老先生因為置辦學校的事耗費了很多心血,所以在村民的心裡位置頗高,很受他們擁戴。他們心裡即使再多的不理解,但也願意靜下心聽田老先生的解釋。
“他們這麼做真的不是為了隱瞞死亡人數嗎?”一個年輕的小夥不願意認可田老先生的話,而且他剛剛狠狠的用石頭砸過士兵的腦袋,心裡也害怕士兵會追究責任。
田老先生直視著他,毫不留情面的回道,“這種事情他們如何能隱瞞的了?明天派出所就來登記人口了,為你們接下來的生活做準備,到時候一查人數不就很清楚了?”說完皺著白眉反問道,“再說他們有隱瞞的必要嗎?這自然災害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多少人是他們沒日沒夜救回來的?”
田老先生逼問完目光看向被打傷計程車兵,想他們這幾天累死累活的堅守,最後換來的卻是他們守衛的人的拳頭,如何讓他們能不心涼。
村民聽了田老先生問話,羞愧的低下了頭。有些上了年齡的老人依舊迷信的不願意接受部隊的做法,雖然不敢像之前大聲哭鬧,但反對的情緒還是很重。
“你們是忘了四十年前的鼠疫了嗎?在坐的老人應該都是從那場瘟疫裡僥倖活下來的吧,現在全都忘記了?”田老先生掃了眼面前的幾個老人,舊事重提。
話一說完,幾個老人的臉色就變了,嘴角微顫,人陷入了深深地惶恐之中。顯然之前那場鼠瘟都給他們留下過不可磨滅的陰影。
四十年前的醫學技術還很落後,那時候社會還不穩定,鼠疫起的又突然,上面束手無策。一直過了好長時間防疫站在研究出治療的藥品,但那時候人已經死傷了很多。尤其他們邊界,因為水源的傳播,人人都沒有幸免,最後只有極少數人扛到藥品的製出。這件事當時震驚了一整片大地,社會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報紙廣播大幅報道,田老天生雖然沒有生活在這裡,但知道的訊息一點不比他們少。
“這些屍體如果處理不好,四十年前的事情很有可能會重演。你們覺得是讓他們入那個虛幻的祖墳重要,還是活著這些人重要?”田老先生咄咄逼問道。
幾個老人面面相覷,又轉而看向周圍的村民,隨後嗚嗚嗚哭了起來。其他人看著老人垂頭哭泣,知道他們已經對這事做了妥協。
邊界的村民向來以家裡的老人為尊,現在看他們都不在追究,他們也只得認同部隊的做法。
“等警察到了,凡是跟士兵動了手的,就主動去自首。”田老先生無視村民的臉色,威嚴的說道,“他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麼白捱了你們這頓打。”田老先生話沒說完眼圈就紅了,在看到那些被紗布纏滿腦袋計程車兵時,嗓子也有些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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