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寬慰似的朝身側的人扯了下嘴角,不動聲色的的拂掉胳膊上的柔荑。就這樣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驚的丁曉北忘記了哭泣,臉頰掛著淚,眼神呆呆的看著他。這男人平時冷著臉像一隻桀驁不馴的雄獅,英俊的臉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饒不是她在他身邊呆的久了,知道他顧念著情誼,她也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靠近他。雖然只是彎了下嘴角,但對於她也是極少見到的。
就在失神的這會功夫,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穿著橄欖綠的軍裝,人高高瘦瘦的,面板也比於楊白上許多,臉上還帶了副黑框眼鏡,整個人看著斯斯文文的。
於楊待他站定便給左側計程車兵做了手勢,自己側向旁邊走了幾步,把中間的位置讓了出來。
那個士兵接到他的指示,挺直了腰板雙手緊貼著褲縫站上了中間的位置。
下面的人本來交頭接耳看戲看的正熱鬧,現在看到這情形氣氛莫名變的緊張起來,一個個睜大眼睛,都不敢在出聲。
“我昨天負責在瞭望臺站崗,早上我看到她在田裡剷草,”說著他指了下貝小丫,然後又隨後又把手指向趙軍家的繼續說:“她剛走這個人就在她剛剛鏟完草的地方又鏟了一遍,可以很清楚看到她鏟的蔬菜苗。但具體是什麼蔬菜我不知道。”
說完他退後一步,依舊挺著背站得直直的。
底下因為他這幾句話又躁動起來,大家把目光轉向趙軍家的小聲的議論著。
趙軍家的原本有些暗黃的臉此刻變的通紅,看著跟調錯的顏料板似的難看極了。
後進來的那個軍人臉色也變了,白淨的臉漲的通紅,眼神不爭的看著自家的女人。父母包辦的婚姻,他本就不滿意,沒有文化沒法溝通,如今又做出這樣的蠢事,他的臉都被丟盡了。
一旁的於楊再次走上了臺,冷眼掃了臺下一眼說:“這裡是部隊,有紀律的地方。以後誰在在這裡搞小動作把家屬院弄的烏煙瘴氣就收拾東西回老家去。”
於楊說完把眼神投向趙軍家的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趙軍家抬頭看到他不怒而威的神色,腿軟了下,差點坐在地上。
丁曉北和她關係很好,這件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想到她也是為了給自己出氣,自然也不好坐視不管,當下便開口求情道:“於楊哥,趙家嫂子不是故意的,你就別在為難她了。”語氣依然像捏著嗓子一樣,嬌滴滴的,聽著讓人不由動容。
於楊聽了她的話,微皺了下眉頭,臉上有些不悅,“你別什麼事都跟著摻合。”說話的語氣也沒了之前的耐心。
丁曉北很會看他的臉色,當即就閉嘴不在說話。關係再好也值得她去惹於楊生氣。
趙軍家的看到丁曉北開口都遭到訓斥,知道今天自己是逃脫不掉了。她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對著貝小丫恭恭敬敬的說了句:“對不起。”
當事人一直都是保持著看戲的神態,這件事本也沒放在心上。她只是心疼田裡那些瓜苗,它們招誰惹誰了,平白遭了這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