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人狼就有特權可以自己選姻緣?”九微坐到所天勖身旁。
“不是,是因為月老紅娘向來只管人類的姻緣,這人和狼的姻緣,他們界限很模糊,就是這樣,天狼鑽了些空子。”
九微嘆氣,又大大喝了一口酒,讚道:“這酒怎麼越喝越好喝?”
所天勖奪回酒壺:“別喝了。”
他說著,故意用手扇了扇風,說:“好熱。你熱不熱?”
一邊說著,一邊脫下睡衣,生怕九微看不到他的絕好身材和肌肉,便故意站了起來再去倒酒。
九微卻沒注意看,她只是說:“人狼,你怎麼說也是一方霸主,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堂堂儀表表裡不一一無是處,你選誰不好,為什麼要選我?”
所天勖不樂意了:“喂喂喂,你這怎麼誇著誇著就罵了起來了?我,還有得選?你們靈族只剩你這麼一個毫不起眼毫無靈力的靈女了。”他是挑了假話來說。
也許是這酒起了作用,九微漸漸多愁善感起來,往事一氣湧來,她頗有傾訴欲然後說:“是的,我無父無母,資質平平,毫不起眼,從小除了阿嫲和九里,沒有誰會對我好,也受盡同齡族人的作弄。所以你應該知道,有一天,遇到像季倫那般真心對我好的人,一下子就會淪陷了。”
九微醉得不算過分,她很快意識到不該不再說季倫了,她問:“你呢?你活了這麼多年?以前愛過沒有?”
所天勖忽然怔住。
九微看到所天勖別轉過頭去看月亮,好一會,他才堅定地說:“沒有,天狼專一,一生只愛一人。”
九微覺得渾身發熱,說:“你說得沒錯,真的好熱,我渾身發熱,可能要發燒了。”
所天勖說:“喝了這酒都這樣。”
九微聊到發燒這個詞,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季倫以前也常常發燒,每次他發燒,我就燒開一壺水,倒在毛巾上,趁著熱,敷在他頭上。又怕太燙,所以將毛巾折夠幾層,把混有鹽水的開水往裡層開始倒,再徒手將毛巾擰乾,幾分鐘更替一次地來回敷在他頭上,再用被子將他捂實,只露頭,大半小時後,他必出汗,一小時後,讓他換衣服,以免涉汗。如此,他一覺睡醒之後,就好了。”
所天勖失落起來,她心中還有季倫。
儘管她已用理智做出選擇,但她實在太過念舊。
這晚上,九微並不知道自己怎麼睡去的。
第二天,所天勖起來,懷裡有她。
真是一個愉快的甜蜜的醒來。
他便笑了笑,把鼻子湊近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