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天勖說:“不管他是不是常人,戲還是要做的,你走遠些。”又去趕歸越走開。
辛相映當下看著一屋子的人,腦子裡滿是鴛鴦譜,這下,水連天開了陽臺門要進來。
辛相映見了,眼前一亮,拉了一下水連天大衣,說:“兄臺,你單身嗎?”
怎知道,感覺手上碰到繩子了,但眼見著明明什麼都沒有,她仔細看了好幾眼,問:“為什麼我會碰到繩子?”
她看不到,但水連天明顯也感覺她能拉扯自己身上的繩子,於是偷瞄一下遷鳶,見她在切水果,便說:“是的,我弄了一條隱形的繩子,你看看能不能幫我解開。”
辛相映可沒那麼好糊弄,她說:“你為什麼要綁上這麼一條繩子?我又為何要幫你解開這繩子?”
水連天正要說什麼,程千帆也走了進來。
他便說:“我去幫忙了。”便逃也似的躲進廚房了。
遷鳶趕他出去:“去去去,別一個兩個當廚房是避難營一樣,廚房可塞不了那麼多人。”
辛相映問章滿起:“他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呢?還有,什麼繩子是透明的?”
“你看不到的。但你能摸得到。”章滿起只是說。
辛相映本來還有閒情去多管閒事,但門鈴再再再再次響起。
這次,是所天勖親自去開門的。
丹青來偷吃了一塊冬菇,說:“嗯,加上這個,人齊了,正好15個,終於開飯了。”也想著變身到門外按鈴進來。
門外的來人還沒進門就說:“帶了瓶老酒來。”聲音是陌生的。
司相丹綻墨笑了:“今晚大家格外心有靈犀,一個個全部都帶酒了。”
歸越說:“估計,都是陳釀,要來個比賽,按年份來排個高低了。”
話語間,來客進門。
但這一次的來人,對好幾個人來說,都是陌生的,從未見過的。
即使是見過的,也都傻眼了,因為實在想不出,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場合。
最為傻眼的是辛相映。
因為眼前的人,毛髮旺盛,白到毫無血色。
可不就是和自己上次墜樓的時候腦海裡閃過的人像一樣嗎?
霎時間,她整個人愣住了,她真的想不到,那個腦海中出現的人,不是她自己想象的,現實生活中,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個人。
“怎麼是你?”阿嫲是最先發問的。
顯然,阿嫲知道來人是誰。
見這個人的出現,驚住了一屋子人,所天勖便連忙介紹:“不好意思,這是我多年好友申荼,艹餘荼,臨時起意通知他來,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九微、九里、程千帆和辛相映不知道來者何人,但其他人一聽這名字,立馬都聯想到神荼了。
辛相映上前,不顧身後是否有眾人,說:“我好像,見過你。”
申荼一看到辛相映,就是笑,不是客套的笑,是曖昧不清的笑,連同目光,都是罕見的柔和的,他說:“是嗎?很多姑娘和我搭訕,都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