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越和程千帆緊緊盯著那些演員,卻沒有看到賦靈人。
程千帆向一個看似帶隊人的中年大叔出示一早準備好的證件:“我是杭州日報文化週刊的記者,接到通知來採訪你們的,請問我能到車上去看看嗎?”
歸越眼睛都瞪大了,這程千帆原來並非毫無準備,而且騙人騙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個工作人員很熱情地請她上車了。
但車上一個人都沒有。
程千帆便問:“你們所有演員都到齊了嗎?”
“是的。都在那邊集中了,你要去採訪他們嗎?”
程千帆連忙點頭:“要的要的,我先去拍些照片。”
於是她得以借用拍照的機會,一個個好好看清楚這些表演者。
還是沒有賦靈人。
她不得不問:“今天來義演的,只有你們這個團嗎?”她相信方知,如果他說了賦靈人會出現在西湖,就一定會出現在西湖。
“是的,我們都帶了好幾車人來呢,有學生,還有些是附近舞蹈協會的。”
“我想想訪星海學院的學生,他們在哪?”
“他們唱歌的,在那邊,好像臨時有什麼調整,所以剛剛沒過來。”工作人員指了指。
是她們了。
程千帆還沒走近就聽得這邊果然有事在討論。
“楊老師,你們不是一早安排好了,由靈脩來當主唱的嗎?怎麼又臨時換人了?”有個姑娘像是在為她的朋友打抱不平。
“華彩忽然又說可以出場了。”那位楊老師說。
“就她那個捏著嗓子唱的人,你們還想捧她。”
“她到底參過賽拿過獎,名氣也大些。行了,伏靈脩,你原本就是她的替補,現在人家回來了,你自然要讓位。”楊老師轉過身來,對著另外一個低著頭的扎著丸子頭的女孩說話。
程千帆走過去,一直盯著那位伏靈脩的背影,而後轉到她身前去打量她,因她低著頭,程千帆還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她。
這時,一個穿著紅色珠片魚尾裙的女生,連外套都不披,風風火火走了過來,指著伏靈脩就大聲說:“怎麼了?我都回來了,你還想佔著茅坑是不是?表演馬上開始了,你少浪費時間了。”
楊老師吩咐:“華彩,你先去準備準備,這裡我可以打點好。”
“伏靈脩,如果不是我舉薦,你連成為這次義演的替補都沒有機會,現在還在那爭什麼爭?”
“華彩,你這特麼的就是故意的。”伏靈脩身邊的朋友看不過眼了。
終於,伏靈脩抬起頭來:“老師,我知道了,一切聽從安排。”
華彩便笑著說:“大年初一的,來都來了,總不能不給你登臺吧?拿去穿上,給我伴舞吧,還有,不許穿打底褲,這露出一大截黑色的太醜了。”說完,猛地將手上衣服扔到伏靈脩身上。
“你欺人太甚,你真當自己是個誰?”那個短髮女生真的想上去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