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飲如烙鐵般的右手抓著滿身鮮血、面板半透明的嬰兒,只見那嬰兒身上不斷冒出黑煙,而嬰兒也像是哭啞了聲音般,只能發出微弱的“啊啊”聲。
“刷刷!”就在不飲從後腰袋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降魔杵,腦後黑暗中飛射出七枚有嬰兒手臂長的漆黑鬼頭長釘。
“哪裡跑!”同一時間,陳英辰雙手執刀重劈,在肉眼隱約可見的藍色刀氣,不到十步遠的牆壁就如同紙張般初劃刀。
“啊!”隨著一聲慘叫,牆面就像撕開般,一個灰白髒亂長髮、蓬頭垢面的類人生物,它就像只剩一張皮的上身塗著黑綠汙泥,而左肩至右腰處已經被完全劈開,只能無力地坐倚在同樣的牆面上;另一邊那七枚鬼頭長釘也跟著那個類人物生的重損,一下全都掉到了地上。
不飲聞聲扭頭望向那個類人物,同時瞄了眼陳英辰,只見他頭上的三柱香這裡只剩一節小拇指。
不飲見此不敢怠慢,直接用降魔杵將那個類嬰兒生物釘在地上,便是轉身一記重拳,拳風頓時翻滾著勢浪朝那個類人生物捲去。
那類人生物由於身體受到重創,只能勉強避過頭部,熱浪拳風就如鑽頭般直接貫穿了那類人生物的左肩。不飲同時飛步上前,不等那類人生物有所反應,便一把掐住它的脖子拎了起來。
“咦?你是那個東南亞來的降頭師?”不飲看了眼那類人生物黑綠汙泥後的紋身,不由驚訝地說道:“不對啊,你不是被若了大師及一眾羅漢僧合力打入畜牲道了嗎!”
“嘎嘎嘎。”那生物在這種情況下,彷彿感覺不到疼痛般,縱然被掐住喉嚨還是能發出公鴨般的笑聲道:“本大仙有魯恩神主的賜福,豈是爾等無知凡人能夠匹敵。”
也就在這說話間,那降頭師重傷的傷口不斷有死魚腥臭味的汙綠液體滲出,而不飲手中也隨之傳來異常的刺痛,不由地將降頭師狠扔向側身牆上。
但隨之那降頭師就像壁虎一樣,直接粘在牆上,然後扭轉著頭部慢慢脫離了身體;“飛頭降?不對。”不飲看著那頭帶著一串脊椎離體,而脖子的創口處又伸出了一條近兩米長、有如章魚般的觸鬚,而每個觸鬚吸盤上都有一個因痛苦而猙獰的人頭。
“嘎嗄,無敵的凡人,就讓你見識下魯恩神主的力量。”半空中人頭公鴨般大笑著,那髒亂的頭髮捲成了數條觸絲揮舞著,而它那條脊椎就如插滿匕首的鐵鞭來回甩動。
不飲此時不等那人頭再次發動攻擊,直接就是一記飛膝直接正中飛頭,那飛頭一擺脊椎在不飲身上劃出了金屬的火花,不飲順勢一把抓脊椎用力的砸向牆面。
不過那飛頭,憑藉著揮舞著如觸鬚的頭髮直接緩解了衝擊慣性,不飲見此雙腳剛落地,就一掌直接把飛頭拍進牆中,頓時牆上四濺腥臭的紅綠粘液。
同時不飲的手掌也感到嚴重的刺痛,忙收回手掌一看,就見自己手掌上就如同被燒焦般,不飲急忙拿出葫蘆往手掌上一倒,瞬間就見冒出刺鼻難聞的黑煙,而手掌上的燒焦痕跡也隨之消散。
“嘎嘎嘎。”這時,那個降頭師公鴨般的笑聲從不飲身後傳來,隨之三個黑影飛襲而來;“刷!”但同時一道刀氣劃過,將三個黑影如西瓜般劈成六瓣,不飲回頭一看是三個人頭,而降頭師如壁虎般掛在牆面的身體,正揮舞著那章魚般觸鬚,而觸鬚上的吸盤少了三個人頭。
“你個臭和尚,果然有點本事。”不飲聽到那已經糊在牆上的飛頭再次發聲,於是扭頭看去,就見那飛頭的頭髮散開,就如同一條條肌肉般將重創的傷口包裹住,然後整個飛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