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擅闖的罪就這般抵消吧。”白鶴道人輕聲說道。
孔朝明不動聲色的擦去額間的汗，退出了白玉橋下。
看著孔朝明離去，只留下自己與仙人面對面，白夜心中略慌。
白鶴道人伸出手，在白夜的注視下輕點在他的眉間，語氣嚴肅的說道：“白夜，你可知學習一枚道文所需的時間與精力？”
不知道為什麼發展成了這樣，但形勢比人強，白夜強穩住心態，達道：“不知。”
白鶴道人目中精光閃過，又問道：“你自覺心中可有學習道文天賦？”
白夜答道：“不覺得。”
白鶴道人氣勢暴漲，道服下襬急飄，又問道：“你自覺是否有恆心學習道文？”
白夜只覺在她的氣勢下難以呼吸，卻不得不大聲回答道：“有！”
得此回答，白鶴道人指尖神光綻放，又如花朵枯萎般暗淡下去，呼了口氣道：“如此……便可。”
一切恢復正常，白鶴道人笑道：“你我有緣，那隻需你有恆心，我便可收你為徒。”
白夜大腦一片空白，剛剛近在眼前的光芒照空了他的意識，好半天才緩過神。
他試探著問道：“師尊？”
白鶴道人應道：“不錯。”
然後轉過身背對著白夜，又示意他坐下。
“我在道文一道已修數百載，天賦不說後無來者也可以算是前無古人了。”
白夜老老實實聽著師尊講述過去，在心中感嘆是不是師尊在吹牛。
“我站在道文的巔峰已久，卻無來者能與我比肩，我一生收徒不過三四位，皆是天資聰穎之人。”
“最終還是化作塵土……”
白夜不禁汗顏，原來他的師兄師姐們都已經離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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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為師尊感到悲哀，一人獨行數百載，無人伴隨其身旁，縱容無敵於天下也極其孤獨寂寞吧。
白鶴道人側過腦袋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柔意，道：“天下人如此之多，或有天賦不亞於我之人，只是若無緣也不可強求……唯你例外。”
白夜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他知道自己很特別，但也不喜歡每個人都對他說一遍。
但以師尊這性子想來這幅姿態也是少有，只能勉強的笑了笑。
白鶴道人搖了搖頭，嘆道：“緣，妙不可言。我不是這一道的專修者，說不出來什麼，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我相見實屬不易。”
見白夜仍舊一副“你說的都對的模樣”，縱是脾氣一向很好的白鶴道人也瞪了他一眼。
那剎那的風姿足以迷醉世人，卻只有白夜一人獨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