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嚴方陰笑道,“齊氏在哪兒?”
“你過來我告訴你。”
“你要招了?”嚴方有些驚訝,甚至還有些失望,衛玲瓏這麼容易就招了的話,可就一點樂趣也沒有了。
他起身來到衛玲瓏面前,問道:“齊氏在哪?”
衛玲瓏道:“在太原府。”
嚴方看向下屬,準備令人去報知太后。忽而覺得不太對勁兒,回頭又問衛玲瓏,“太原府距京師那麼遠,她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到了那兒?”
衛玲瓏蔑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嚴方臉色一沉,“你說謊。”
“是否說謊你不去查怎麼知道?”
“我現在正在查。來人,用刑!”
衛玲瓏咬牙,她不想發出一點兒聲音,因為那會顯得自己軟弱。但十指連心,這夾棍一夾起來,就如將心臟放在鍋裡煎兒似的,她終是沒能忍住,慘叫起來,聲音聽著撕心裂肺的。
嚴方咧嘴而笑,“我這還有成千上萬種法子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再不如實招來,這身細嫩的皮肉可就全都爛掉了。”
“你屈打成招……你不得好死……啊——”
縱然慎刑司地處宮中幽處,衛玲瓏的慘叫聲依舊能透牆而出,傳向外邊,淒厲慘絕。
慎刑司附近的宮人聞之均毛骨悚然,怛然失色。
劉業神色凝重,眼裡帶著肅殺的寒意,正如外面的寒風一樣。他所過之處,慎刑司的宮人們紛紛下跪,不敢作聲。他大步流星,衣袂帶出了風,因為他聽見了衛玲瓏的聲音。
終於緩了一口氣,地面上有一灘水漬,那是衛玲瓏落下的汗水。她喘著粗氣,臉色慘白,三魂七魄已丟了一半。
“滋味如何?”嚴方笑問。
衛玲瓏無力回答,但她仍用充滿憎恨的目光看著他。
“看來你還挺能熬的嘛,接下來換兩隻腳吧。”
衛玲瓏打了個哆嗦,小卒們已在她的小腿上了上了夾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