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安無城語氣平淡,但誰都能感覺到陣陣寒意。“劉青山在大梁聚匪作亂,在被擊潰後逃到了貴國,卻成了貴國的座上賓。”
南宮弘昌淡淡一笑,“原來如此,安總司來接親,順便要緝匪啊。實不相瞞,劉青山在梁國所犯之事,我也是今日才得知。如今梁魏梁國交好,梁國之要犯亦是我大魏之要犯。更何況他在魏國也犯了不可饒恕之罪,並在畏罪潛逃之中。我魏國也正在通緝這人。”
“他在貴國犯了何罪?”冼才禮問道。
“劉青山原是二皇子巴王之賓客,我二弟敬他才華,厚待於他,不想他卻打巴王王妃主意,後背王妃告發,便畏罪潛逃。”
南宮弘昌說話時,安無城拿起酒來喝,一副根本沒有再聽的樣子。
此舉被魏國的大臣們視作對太子的無禮,因而遭到責問:“安總司,我太子殿下說話,總司可有再聽?”
安無城還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理會那名指責他的大臣,只對南宮弘昌說道:“既然人在魏國,就請貴國給個期限,將人抓獲。”
“安無城!”都尉陳昃起立喝道,“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
南宮弘昌看了陳昃一眼,令他閉嘴,隨後對安無城道:“安總司,魏國在此事上定會盡力而為!”
“盡力而為?”安無城輕蔑地笑了笑,“這是碌碌之輩常掛在嘴邊的話吧。”
安無城傲慢無禮,魏國的大臣們都已義憤填膺,但南宮紀一直瞪著他們,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南宮弘昌笑了笑,淡然道:“貴國不也沒有抓到他麼?”
一句話讓原本正在氣頭上魏國的大臣們揚眉吐氣,面露喜色。
“這劉青山已然成為了過街老鼠……兩國只要各盡氣力,各司其職,讓他無立錐之地就可以了,不必相互推諉。”劉長風不想兩家傷了和氣,故而出來打圓場。
南宮紀亦趁機說道:“裕王所言極是。”
安無城冷笑一聲,便不再說話。宴會繼續,但氣氛已經僵了,最終是雙方貌合神離的散了。
“在下不解,王爺為何要為魏國說話?”出宮返回行宮的路上,安無城問劉長風,但語氣中卻沒有責怪之意。
“皇上派我等出使,是為和親而來,若將局面鬧僵,對我們可沒有益處。”
“魏國積弱已久,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翻臉吧。”
“公子此言差矣,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一國之士豈能受辱?”
“他還敢跟大梁交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