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盧將軍想的真周到,行軍打仗還帶著茶葉。”
寧香是想找個話題,以便和衛玲瓏說上話。
可衛玲瓏卻沒有回應,只是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
寧香看了衛玲瓏好一會兒,猶猶豫豫地說道:“主子,皇上真的要將那些人殺了嗎?”
“換做是你,你殺不殺?”
“當然不……那些可都是人命,家裡也還有親人……”說到這兒,寧香不由得傷感起來。
“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可是這代價太大了,也許他們只是被曹晃矇蔽,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造反……”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寧香低下了頭。
“你說的沒錯,也許他們根本不知情,但也不值得同情。因為同情也不會改變結果,只會讓自己平添不必要的煩惱。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的。”
寧香聽著衛玲瓏這話不免感到一陣寒意。不知不覺中,衛玲瓏變得冷血無情,亦或許,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
皇宮。毓康宮。
早朝之後,內閣大臣們本應該會南書房處理手上的政務。但皇后讓他們今日搬太子所在的毓康宮議事。
內閣大臣們沒多想就去了,唯有安泰看起來像是有心事一般。內閣學士章應上前詢問,他只說是病體未愈才顯露出來的症狀。章應也沒多問,兩人一同進入了毓康宮書房。
書房內焚著香薰,芳香宜人。溫暖的感覺讓人以為冬天已經過去了。然而,冬天的尾巴還在。你若不是一不注意才上一腳,說不定一股嚴寒就突然將你包圍。
五位閣臣一起進入了書房,卻不見太子劉天承,見到的只有皇后。
五人向皇后行了禮,免禮後起身站在一旁。
皇后先看了一眼安泰,含笑說道:“太傅大人身子好些了麼?”
安泰答道:“承蒙皇后娘娘記掛,已經好了。”
“想必是前些日子本宮邀你遊園染的疾吧?”
皇后這話裡有話,安泰怎能聽不出來。這分明道出了他是因為害怕皇后而稱病不朝的。
“臣是回去路上著了寒。”
“那天似乎不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