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賜立即會意,咳了一聲,說道:“燕王不必慚愧,御城王身手了得,有此一敗也在情理之中,朕心服口服啊。”
“皇上,這是怎麼一回事呀?”高歡代替劉炎問道。他知道劉炎好面子,有些話不便開口詢問。
劉天賜揣度著劉業的意思,說道:“燕王在獵場遇上了朕,問朕借了一條鞭子,他的鞭子在不知掉落何處。沒有了鞭子,這獵物可不好追。”
劉炎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他們的說辭,但有劉業在,他也不敢輕易對劉天賜下手。
“皇上,若無其他吩咐,微臣先行告退。”劉業說。
劉天賜心裡還是希望劉業能留下來,不過劉業此時敢離去,說明劉炎不會害他性命了。因此他便點頭應允了。
“皇上,燕王此人詭計多端,望皇上能遠離此人,以免遭其所害!”劉炎道。這看似提醒的話,實際上是在警告劉天賜與劉業保持距離。
劉天賜無奈地點了點頭,“朕記住了。”
劉炎揮了揮手,雷山會意,推著輪椅離開了。
“王爺,燕王來送還鞭子,根本就是個藉口,您為何不揭穿他們的謊言?”
“還不是時候。”劉炎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雷山自知多嘴,便不再出聲。
返回廂房的路上,雷山察覺到陰影處有人,便厲聲喝道:“誰?”
話音未落,劉業便走了出來。
“燕王,你守在這裡,莫非是想行刺本王?”劉炎冷冷地說。
“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劉業道。
兩人來到了庭院角落的一簇石竹下。雷山只在長廊處守候,目光不移地盯著劉業。其實他是想陪在劉炎身邊的,但劉炎沒有讓他跟來。
竹子隨風而動,月光下,竹影斑駁。
“你想說什麼?”劉炎問。
“我去找皇上,是想讓皇上作為中間人,與你和棋。”劉業說。
“和棋?”劉炎不屑地笑了,“上一回就已經和棋了,這一次我可不想和棋。對局,就應該分出勝負。”
“你現在已經是大梁的御城王,權、財、名你都有了,這還不夠嗎?御城王,當以大梁的江山社稷為先,一味內鬥,可對不起你頭頂上的王冠。”
“哈哈哈,劉業,我當真覺得我很看重這頂王冠嗎?跟你說一句心裡話吧,我此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打敗你。你我之間的對弈,那是生死局,不可能和棋。”
劉炎把話說得沒有絲毫選擇的餘地,劉業只得嘆道:“當真如此?”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