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心五十歲上下年紀,留著長及胸腹的鬍子,鬍子和披肩的長髮都已花白。他的面容顯得清瘦,眼睛也不大,看起來像個生了一場大病的人。可你仔細一瞧,那雙眼睛能夠帶出不怒自威的神色,令人不敢輕視。
劉廣肅然起敬,作揖行禮。
沒想到劍心是個很隨和的人,讓他坐下說話。劍心自己也坐了下來,問起來意。
劉廣道:“在下久仰劍心先生大名……”
“說正事。”
劉廣一愣,趕忙道:“是。”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在下想請劍心先生出山去對付一個人。”
“老夫封山已久,憑什麼為你一句話就出山呢?”
“只要劍心先生肯出山相助,在下願增萬兩黃金作為酬資……”
“哈哈哈……”劍心大笑著搖搖頭,又仰面環視這間簡陋的廳堂,“你看這地方破破爛爛,但老夫還是住得很安逸。你真覺得老夫卻你那些錢麼?”
劉廣自知魯莽,連忙道:“劍心先生高潔,在下無知,還望先生不要見怪。”
“喝完這杯茶就走吧。”劍心說。
“劍心先生……”劉廣慌了起來,坐姿不自覺地前傾,“先生想要什麼,不妨說一說?”
劍心搖搖頭,揮了揮手。
劉廣神色冷了下來。
就在這時,小童又走了進來,說道:“師傅,有客至。”
劍心點了點頭,小童便請劉廣起身。
劉廣萬般無奈,只能告辭。走出大門時,只見門外的氣氛肅殺。他的五名手下正與一打著傘、穿著黑衣、手握長刀的刀客對峙。
劉廣望了過去,與那人目光對了一眼,忽然感覺到脊背發涼。這個人,他認得。對方也應該認得他,因此他急忙將雨傘的壓低以擋住那人的視線。
“我們走。”劉廣下了令,帶著手下匆匆離去。與那人擦身而過時,餘光又掃了一眼。
宇文修,他怎麼會來這裡……
雨聲淅淅瀝瀝,屋簷上落下的玉珠如同一片珠簾。
劍心的目光從雨簾上移動到了坐在身前的宇文修身上。
“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趙王的大公子來找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