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有些意外,畢竟他父王已被定性為反臣,祭奠反臣可視為同黨,所以趙王的後事只能低調處理,更不會有人前來追悼和祭奠。
“王爺,父親他……”
“賢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趙王與我是故交,故友離世,我豈能不來祭拜?其實我早就該來了的……”
劉廣甚是感動,起身向劉厲拱手一拜。
“王爺,這邊請。”
劉廣帶著劉厲來到了祠堂。祠堂當中是趙王一脈的先祖以及親眷的靈位,趙王劉擴的靈位並不在這裡面。而是在正堂後面的隔間裡,裡面的供桌上供奉著兩個靈位——趙王劉擴和南陽侯劉豐。
他們兩人都被認定為反臣,為了避嫌,劉廣只能給他們另設供案。
劉厲自是看出了其中之意,上香後嘆息了一聲:“趙王,你受委屈了。”
劉廣聽在耳裡,心裡很不是滋味。
祭拜之後,劉廣請劉厲到茶室用茶。
“賢侄,你也受委屈了。令尊出事之後,外人都將賢侄視作弒父之不孝子,根本不瞭解賢侄的無奈與痛苦。什麼大義滅親,根本不過是某些人嘴裡的謊言而已!”
劉廣聽著劉厲的這番話便覺得不對勁了,起初他以為劉厲是真心來祭拜父王,現在才看出來,劉厲是來拉攏他的。
“不瞞賢侄,在本王眼中,令尊所做之一切都是為了大梁。只是西太后不能理解,或者曲解了他的良苦用心。本王已經聯合各位王公大臣,準備為趙王平反昭雪。”
劉廣忽然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若能為父王平反,劉廣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王爺的恩德!”說完,便跪了下來。
劉厲連忙上去扶起他,關切地說:“賢侄,這是本王該做的呀。”
“請問王爺,劉廣能做點什麼呢?”
“賢侄還在喪期,避嫌為主。倘若真有需要賢侄的地方……”
“王爺只管吩咐一聲,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劉廣亦在所不辭!”
劉厲甚是欣慰,撫著劉廣的肩膀說道:“賢侄,你父王應當入主祠呀!”
劉廣感激的難以言表。劉厲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之後便先離去,劉廣一直將他送到門口,看著他的馬車遠去。
馬車裡,劉厲嘴角上揚,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在馬車遠去之後,劉廣快步返回府邸,令人緊閉大門,前往後院花園。此時妻子正在教導女兒新的曲子。劉廣讓婢女將女兒帶去一邊玩耍,拉著妻子的手來到僻靜處。
妻子已察覺到事情不妙,甚是擔憂。
“我們離開京城吧,”劉廣對妻子說,“儘快!”
妻子吃了定心丸一般,用力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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