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剛過,書房內還亮著燈。公孫繆坐在書桌前,翻閱著《孫子兵法》一書。
他看得很入神,以至於公孫戰擔心打擾到他,進屋後也不敢出聲。好在公孫繆還是注意到了他。
“燕王歇了?”
“是的,但他並未碰那幾個女子。”
“他要是碰了那才奇怪呢。”
“爹,孩兒心中尚有疑惑,我們真的需要燕王嗎?”
公孫繆合上了書本,語氣深沉地說道:“老夫最不想遇上的敵人就是他。可怎奈何他如今是魏國的郡馬爺……”
“孩兒擔心,他不會順從。”
“燕王不會順從任何人。”
“那還留他作甚?”
“天下人皆有弱點,只要抓住他的弱點,就能驅使他去做任何事情。”
公孫戰恍然大悟。
“太晚了,你也歇去吧。”
“爹亦早點休息,孩兒告退。”
公孫戰退了下去,公孫繆沉思半晌,繼而拿起了筆,寫成一封信,令人送了出去,隨後才熄滅書桌上的燈,起身進入裡屋休息。
夜盡天明,陽光燦爛。
劉業直到巳時方才醒來。洗漱之後,公孫戰便來相請。
兩人來到後院,便見到公孫繆正在一處空地上舞槍弄棒。
別看公孫繆鬚髮皆白,就以為他只是個適合栽花養草的老人。他雖年事已高,但體型依舊魁梧健碩,一套槍棒舞下來,招式乾淨利落,勢大力沉而又不失奇巧之處。就算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未必能有他這般強健的體格和凌厲的身手。
公孫繆注意到了劉業的到來,便停了下來。
劉業向他微微鞠躬,以示敬意。當然,這是他以郡馬爺的身份做出的禮儀。
“久仰燕王身手了得,不知可有興趣切磋幾招?”
“也好。”
公孫繆面露笑容,從邊上的槍棒架中挑了一根,扔給了劉業。
劉業將棍棒接在手中,挽了個槍花,活動了一下手腕,隨後來到了公孫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