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外,馬車已在等候劉業歸來。
劉業上了馬車,車伕駕車離去。轉過一個巷子,有個帶著斗笠的人騎著馬站在道路中央。車伕吆喝了幾聲,但那人似乎沒有讓道的意思,車伕不得不拉住了韁繩,停下馬車,將情況告知劉業。
劉業開啟車窗望了出去,認出了那人。於是,兩人便到附近一顆大樹下說話。
雨雖然一直下著,但雨勢不大,站在榕樹下,偶爾只有幾點雨珠落在身上。
“你對太后有所隱瞞吧?”白慕年道。
“你說什麼?”劉業餘光瞥了他一眼。
“太后女兒的事情。”
劉業有些驚訝,但也只是在心裡,面上仍然不動聲色。
“我打探到,凌飛燕已經死了。”白慕年接著說,“是病死的。”
“你想告訴她?”
“不應該麼。”
“最好不要。”
“明白了。”
白慕年說完便轉身離開,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劉業眼裡流露出了憂慮之色。事實上,他早就查到了凌飛燕的下落,凌飛燕此前帶著衛言在一個小縣城內隱居。她本想帶著衛言前往梁國,可因為身患奇疾難以成行。也就是在一年半之前,凌飛燕病逝。劉業找到她們的住所時,凌飛燕已經過世兩個月了,衛言早已不知所蹤。據劉業進一步探查,衛言既有可能跟著一群小乞丐四處流浪。
劉業不忍心看衛玲瓏悲傷難過,所以就沒有告訴衛玲瓏。事情過了那麼久,白慕年居然還能查到凌飛燕的訊息,這令他不得不擔憂衛玲瓏會在某個時候得知此事。
事已至此,最好是在玲瓏得知前找到言兒!
……
朦朧煙雨下的大魏皇宮沉沉地伏在那兒,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宛如一座死寂的城,
御書房內,仍未痊癒的南宮弘昌已經開始料理政務。這幾天關於公孫家的問題一直在他心頭縈繞,讓他寢食難安。如果公孫氏的事情不得得到解決,那麼他的病恐怕就好不了了。
徐光城、穆郡王等幾位心腹大臣來到了御書房。
南宮弘昌讓侍從們都退下,就連心腹太監呂廓也只能在門口侯著。
“公孫氏的情況朕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今日該有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