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殷仙出了寢閣後便要回凌霄宮去,剛出了延壽宮,就被田阜叫住了。
“田相啊,你怎麼還留在宮裡?”
“殷國師,你這又是在折騰什麼?”田阜質問道。殷仙做這些事情之前沒有告訴他,讓他很氣憤。
殷仙陪笑道:“田相莫怪,且聽我解釋。皇上不是病了麼,所有人都在看我這個國師怎麼醫治皇上,尤其是太醫院那些太醫,還等著看我的笑話。若我不能醫治皇上,這國師的道法恐怕就不靈了。因此,我只能找來一會醫術的徒弟,讓他借道法的名義給皇上看病,醫治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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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這也是我剛剛想到的主意。”
“寢閣裡的道士是你剛找了來的?”
“今日才來進的宮?”
“你就這麼隨意把人招進宮裡來了?”
“田相請放心,我當然不會犯那種錯誤。這人我查過,沒問題,也肯為我們賣命。”
田阜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質疑殷仙,因此只能給他最後的告誡:“以後別擅作主張!”
殷仙拱手,殷勤地說道:“是。”
田阜拂袖而去,殷仙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看著田阜的背影。在他走遠後,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皇上在位有多少年了?”季安問。
南宮紀並不反感季安的問話,算了一會兒說道:“算上今年,有四十七年了。”
“這四十七年來,您都在做些什麼呢?”
聽到這個問題,南宮紀臉上露出了痛苦之狀,“朕有四十四年都在虛度光陰……”
“在這四十四年裡,梁國滅了晉國,逐北遼於關外,威震八方。請問皇上有何成就?”
南宮紀忽然面露慍色,厲聲道:“你是想羞辱朕嗎?”
季安面無懼色,接著說道:“在下說的都是事實吧,皇上既然知道是羞辱,可見皇上並沒有徹底昏聵。最後一個問題,皇上想魏國的史書如何記述,是昏庸無能之君;還是知恥後勇,中興之君?”
南宮紀面容漸漸恢復平靜,原本無神的眼睛也露出了鋒芒。“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朕說話,你不是道士,你是何人?”
季安聞言,扯下了臉上的絡腮鬍,吐出放在腮幫的蠟丸,露出本相。跟著起身作揖,正色道:“梁國使臣燕王劉業拜見魏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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