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裝作一副可憐的模樣,“官爺,我舉報怡春樓價格太高,都沒人來找我了。”
沈邵道,“這不歸我們管。”
秋水道,“我也舉報怡春樓,樓梯年老失修,應付官府檢查。”
“這也不歸我們管。”
春江一臉不屑,“這也不管那也不管,你們官府是幹什麼吃的?”
還是夏月比較懂事,她笑道,“兩位官爺來了先喝兩杯酒,然後再談正事兒不妨。”
說罷,將房間內二十壇花雕一一開封,“官爺要查案,我們身為良民自然要配合,只要官爺喝了二十壇酒我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查案期間,不得喝酒。”
夏月道,“喝不喝反正已經開啟了,四十兩。”
何正德道,“這不是強買強賣嗎?”
冬花道,“您都說了,價格高不歸您管。”
四人早已得到蔡嫲嫲授意,在這裡胡攪蠻纏。
沈邵知道在她們身上問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對何正德道,“我們走吧。”
百花四豔一聽連忙攔在門口,如四堆肥肉一般,擋住二人去路。
“喝花酒,尋開心,哪裡有不付錢的道理?若不把銀子湊了我們可要哭爹喊娘了,兩位可是官差,要真鬧將起來,傳出去怕是好說不好聽啊。”
沈邵看何正德,何正德攤手道,“別看我,我臉比兜都乾淨。”
沈邵雖是貴胄之後,但自加入三法司衙門來跟家人關係並不好,也極少跟家中伸手要錢,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
百花四豔見狀,推開大門在地上撒潑打滾亂喊起來。
“都來看啊,官府的老爺來怡春樓找樂子賴賬了!”
沈邵一籌莫展。
以前當紈絝子弟時,他也沒少出入煙花場所,但那些優伶個個含苞待放一臉嬌羞,說話更是如沐春風,哪裡見過這種下九流的潑婦罵街的陣仗。
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