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安親王府上,遇到了刁難。
想到蔡力所說柳十孃的婢女的屍體最後是在安親王府附近跟丟,兩人覺得這個安親王府有些嫌疑。
沈邵道,“這事有些難辦。”
何正德問,“安親王是何人?”
“安親王李正擇,門下部的一把手,當年聖上還是太子時候的陪讀,若這個案子跟他有關怕是查起來有些難辦啊。”
李正擇堂堂門下部指揮使,其母親還是聖上的奶媽,這些年來一直跟隨聖上,不但如此他還事事都可參與。
而三法司衙門說到底只是刑部下的一個查案機構,與門下部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何正德問,“怎麼,你怕?”
“怕歸怕,但案子還是要查的。”
這個冰窖不敢委託別人,別人也不敢接手,只有沈邵何正德前去。
兩人來到安親王府。
出乎何正德意料,李正擇的府邸並沒有想象中的高大氣派,與其他一些王公權貴相比倒是有些寒酸。
正門是朱漆大門,顏色有些陳舊有些地方甚至掉漆,就算如此,大門上的七排門釘依舊象徵著府邸主人身份的尊貴。
何正德錯愕道,“這是門下部指揮使的家?”
在他印象中,門下部是朝廷中可怕的存在,別的不說單是在青州府的一個門下部的千戶,家中的豪宅不知比這座府邸氣派多少。
李正擇是天下門下部的一把手,想不到家中竟如此頹敗。
沈邵笑道,“李大人使在京中頗有清名,而且從不結交朝中官員,御下又極嚴,絕不插手朝中爭鬥,也正是如此才能深得聖上寵信。”
“我倒是覺得他做樣子的成分居多。”
沈邵又道,“這座府邸,當年曾是許元翰的舊宅。”
聽到這句話,何正德不由對這座宅邸生出莫名的好感。
兩人正要敲門,恰巧門房內傳來人教訓門丁的聲音。
“牌品如人品,你們三個混賬小子竟合起夥來出老千騙老子錢,看來平日裡老子對你們管教太寬鬆了,讓你們忘了誰是主子了。”
一門房嘀咕道,“牌場如戰場,二爺您這分明是輸不起嘛!再說了,一共就贏了您三十個銅板,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嗎?”
二爺聲音更大了,“這是輸不起的事兒嗎,這是錢的事兒嗎?這是原則問題!老子做事向來公平,你們要是憑本事贏老子錢老子無話可說,可是要是作弊那就別怪老子家法伺候了。”
何正德一聽,敢情這是賭輸了錢,在衝門子發火呢。
兩人敲門,二爺一臉氣沖沖的走了出來,他輸了錢正在氣頭上,冷著臉問,“什麼人,這安親王府的門是你們隨便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