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力恭敬道,“大人,柳美人是我們怡春樓頭牌,這些年來給怡春樓賺了不少銀子。不過,據我所知柳美人過得並不開心,最近幾個月她攢夠了贖身的錢,想要離開怡春樓。”
他又看了一眼高堂上的眾人,才哆嗦著繼續往下說。
“蔡嫲嫲不肯,一直拿著她的賣身契,為此兩人爭吵了數次。本月初,柳美人又因此與蔡嫲嫲吵了一架,想要強行離開,蔡嫲嫲心生歹意,所以在茶水中下了蒙汗藥,又以劇毒將之殺害。”
“可是,當日錢府壽宴,她想起了瞞天過海之策,將她的屍體送到錢府,又逼著紅豆給夏公子送信想要嫁禍給夏公子。”
俞力渡問,“那為何她的頭顱被砍了?”
蔡力道,“這個小人就不清楚了。”
“你胡說!”蔡嫲嫲撕心裂肺的喊叫。
她扯亂了頭髮如同發瘋一般,向人群中望了一眼,“你們不仁那我就不義了,我招我全招了,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大理寺少卿張鴻通道,“俞大人,既然案情有了新線索,不如暫且將蔡嫲嫲收押,等重新收集證據,擇日再判?”
俞力渡也怕事情鬧大,趁機道,“正有此意。來人,將罪犯蔡嫲嫲收押侯審!”
兩名衙役上前,一把架住蔡嫲嫲。
蔡嫲嫲道,“我還沒說完。”
那衙役見她發瘋,哪裡肯聽她胡說,一棍下去,將蔡嫲嫲打暈,將她拖入了大牢之中。
由於蔡嫲嫲落罪,夏安合被當堂釋放。
退堂之後,夏安合與何正德、沈邵二人一同走出了揚州府衙。
陽光刺眼,但卻照亮世間。
撿回來一條命,夏安合併沒有絲毫興奮之色。
相反,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對何正德、沈邵行了個大禮,“多謝二位兄弟鼎立相救,兩位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他日如果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在下準備在再留幾日就回老家,兩位大哥若不嫌棄的話,我兩日後擺酒設宴請二位敘話,還請兩位肯賞光。”
沈邵擺手,“那倒不必了。”
何正德正要答應的,卻被沈邵拒絕了。
見狀,何正德也覺得無趣了,三人又寒暄一番後就各自離去了。
可沈邵、何正德一走遠,夏安合彷彿搖身一變了,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瘦弱書生,英俊的面龐上帶著令人產生距離的冷漠。
又過了十幾米後,從人群中靠攏過來兩個小廝模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