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先父與袁賢要比武,其他人便約定同遊嵩山,於是提前將客棧包下。兩家數十人都住在店裡,一個外人也無。這事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何正德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當時情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馬子墨道,“去年二月底我們到達客棧,先父與袁賢白日便進山找清靜之地切磋,也不讓人跟隨。天色晚了,兩家人便在客棧聚會飲酒,不醉不歡。如此過了兩日,在三月十五這天夜裡,我們酒喝到一半……”
“先父與袁賢卻突然說兩人白日切磋頗有心得,要先回房鑽研。於是兩人先行離去,一同進了先父房中。”
“我們也不以為意,便自行喝酒,直喝到二更天上。當時我們發現先父與袁賢還在秉燭夜談便不敢打擾,各自回房去睡了。第二天一早,先父卻沒有起身。我們以為昨夜睡得晚了,便沒有去叫門。”
“誰知到了午時仍不見動靜,我們只得推門進屋,卻看見先父已經被害了!可恨袁家居然反咬一口誣陷先父行兇。你說我們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何正德聽明白了事情大略經過,眉頭緊皺,問道,“那天夜裡,你可曾聽見什麼動靜?”
馬子墨細細回想一陣,說道,“當夜我們酒喝得不少,進屋就睡了。半夜時,好像隱隱聽見有爭吵之聲,但聽不真切。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可誰想到……竟然……”
何正德沉吟道,“爭吵?照你所說,兩位前輩是一起鑽研武學,縱使有所爭議,也不至於惱羞成怒,傷害性命吧?他們白日可曾有什麼不快?”
馬子墨搖頭道,“白天他們比武都不讓人跟隨,誰也不知情形如何,但卻不像有不快之事發生。”
何正德“哦”了一聲,道,“這就怪了。他們從前比武也絕不讓人看見嗎?那旁人怎知輸贏?”
馬子墨有些慍怒,道,“何兄弟,你怎得像審問犯人一樣,問個不停?你不是來相助我們的嗎?”
何正德忙賠笑道,“是是。我只是有些好奇,袁家宵小怎會害得了馬老前輩。”
馬子墨嘆口氣道,“都怪我們不識狼子野心,中了這幫奸人的毒計!”
何正德跟著感慨一陣,起身道,“馬大哥,小弟就住在麗京客棧,正好可以助你監視袁家眾人,絕不會讓他們跑了!”
馬子墨大喜,道,“如此就多謝何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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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德道,“那我就趕回去盯著,也查查他們又有何奸計!”
馬子墨起身相送,何正德勸了一陣就大步離去。
趕到麗京客棧,回到房中就見於恨風早已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