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共有十匹馬,因為天色昏暗,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但覺得這些人都非常高大,且身上散發著一股寒意。
驛丞的笑容逐漸消失,怯怯地問道:“幾位是什麼人?”
當中一人道:“路過,借宿一宿。”
聽語氣一點都不客氣,驛丞看出他們不是朝廷的官員,對方態度又不好,便不想接待。
“這裡可是驛站,不是隨便就讓人住的。”
剛才問話的人聽了這話就火了,揚起馬鞭就要揮過去。但立刻被身邊的人伸手製止了。
那人道:“還請行個方便,天一亮我們就走。”說完,丟擲了一錠銀子。
那銀子在燈籠的光照下像螢火蟲一樣,眼尖的驛丞一把接住,只覺得沉甸甸的,臉上又有了笑意。
“讓你們過一宿也可以,但有個條件。”
“請說。”
“不許亂碰裡面的東西,只能在大堂休息。”
“你這破驛站,哪那麼多規矩?”之前要打人的騎馬者喝道。
“我這才剛剛打掃乾淨,可不能被你們弄亂了。”
“好,答應你便是。”給銀子的人說道。
驛丞見他好說話,也就放下心來。
那些人一起下了馬,驛丞叫來一名下屬,領著他們將馬放到安置到馬廄去,與驛站的馬分開,以免弄混了。
放好了馬後,那些人才來到大堂內。
燈光下,驛丞才看清了這些人的容貌。一共十個人,其中九個人面相略顯兇惡,尤其是剛才那要打人的,像是個活閻羅。倒是剛才那給銀子的,似乎是這群人的頭兒,長得還算儒雅,像是個知書達理的人。
“有吃的麼?”活閻羅嚷道。
驛丞不悅:“沒有,讓你們住下已算是破例了。”
“不是給你銀子了麼?”
“銀子可以還你,就請別出歇息去吧。”
活閻羅還要說話,已被那頭制止。那頭笑著問驛丞:“能給個爐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