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淵點了點頭,認同了玉冰的推測,繼而問道:“她想做什麼呢?”
“這正是臣妾所害怕的。”
“害怕?”
“臣妾擔心她想謀害皇上。”
“不會吧?”拓跋淵想到衛常樂是太子重視的人,並且一心想要勸他罷戰退兵,應該不會想要害他的性命。
玉冰已從拓跋淵那裡得知了衛玲瓏留下來的目的,當即想到了一條惡毒的計策。
“她鬼鬼祟祟的,如果不是要害皇上,臣妾實在想不通是要做什麼了。”
拓跋淵思索著。
玉冰給自己下了決心,說道:“皇上,臣妾有一言或許會觸犯龍顏,但為了皇上,臣妾不吐不快。那衛常樂和燕王是一夥兒的,她要勸皇上罷戰退兵,簡直是笑話。她一個賤婢,何德何能與皇上談交易?臣妾以為,她知道無法說服皇上,便要謀害皇上。太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太子便能執掌朝政。太子主和,勢必會退兵罷戰……”
玉冰這一番聯想和推測,讓拓跋淵有如臨深淵之感,倘若玉冰的推測是真的,那麼太子所犯之罪便是罪大惡極的謀反。他臉上的鬍子正在顫抖,臉色逐漸泛紅,這是他強忍著怒火的模樣。
玉冰跪了下來,懇切地說道:“皇上,臣妾只是胡亂推測,並無實據。但臣妾都是為了皇上著想。皇上當立即派人將衛常樂找回來問清楚,倘若臣妾所言不實,臣妾甘願領罪受罰!”
聽了玉冰這般發自肺腑的話,拓跋淵也被感動了,當即傳令召見衛常樂。
“皇上,召見恐怕是不行的,臣妾擔心她會逃出宮去。”
“傳旨,封鎖宮門,嚴禁任何人出宮!”
“皇上,衛常樂和古蘭皇妃以及順妃娘娘還有郡主交情不淺,她極有可能會求助於她們。”
拓跋淵神情嚴肅,又叫來了一撥太監,令他們帶人前往金玉宮、惠玉宮以及翠華軒搜查衛常樂下落。
太監們和侍衛們興師動眾地展開搜尋衛玲瓏的行動後,玉冰仍不放心。她趁著拓跋淵在御書房休息的空擋,悄悄返回寢閣,察看了床上的枕頭。再發現枕頭有個破洞後,她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絕不能讓衛常樂活著離開皇宮!
玉冰急忙召見了御馬王的耳目太監,讓他將宮裡的情況傳達給御馬王。一旦衛玲瓏出了宮,就只能依靠御馬王殺了她。
佈置好了一切,玉冰仍心有餘悸。回到拓跋淵身邊時也有些恍惚,拓跋淵只當她是為他擔心,反而好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