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凡不高興了;玉冰不知為何心中忐忑起來。
拓跋逸則滿心擔憂,腦海裡急忙尋思著該如何解救劉業。
劉業停下了腳步,微微鞠躬,緩緩說道:“大梁燕王劉業,見過大遼皇帝。”行禮後他便直起了身子,看著拓跋淵。
拓跋凡對劉業的態度十分不滿,便嘲諷道:“照你們梁國的利益,階下囚不是應該下跪嗎?”
劉業從容不迫地說:“我是大梁的使節,不是階下囚。”
“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不是階下囚?”
“繩索能夠束縛肉身,卻束縛不了思想,更束縛不了正義。”
“一派胡言!”拓跋凡露出猙獰之色,“你們梁人不配談正義!”
拓跋淵看著拓跋凡,故意咳嗽了一下,示意他該閉嘴了。
拓跋凡會意,不再言語,而是冷冷地盯著劉業。
拓跋淵的目光落在了劉業身上:“燕王,你來龍城期間,朕沒有為難你吧?”
“託皇上之福,劉業過得還不錯。”
“朕待你如上賓,甚至曾想將郡主嫁給你。可你卻恩將仇報,勸朕罷戰不成,就使陰謀詭計,挑唆太子來對付朕。只要朕死了,太子登基繼位,梁國的危機就迎刃而解了,朕說的這些,你認不?”
“外臣要強調兩件事情:其一,外臣從未挑唆太子對付皇上;其二,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不單是梁國的危機,同樣也是遼國的危機。”
拓跋淵笑了起來:“又是那一套說辭。”
劉業:“只要是對的,辭不怕舊。”
說了這麼多,劉業還沒有認罪,元肅心中已怒,便說道:“啟稟皇上,臣已派人將衛常樂緝拿歸案。”
他主動提出衛常樂的名字,也是想警告劉業不要不識抬舉。
“燕王,你跟衛常樂是什麼關係?”
“朋友。”
“好一個朋友呀。她曾經潛入朕的寢閣企圖謀害朕,既然她是你的朋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是不是你指使她這麼做的?”
“皇上有沒有想過,衛常樂是為了救皇上呢?”
“救朕?”
“沒錯。”
“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