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算了吧。”
“回去吧,興許還能睡一會兒。”
兩人轉身往屋裡走去,驛丞進了大廳,雜役則到馬廄去給馬添水,添水時發現少了一匹馬。
他並沒有著急,因為少的不是驛站的馬,而是大廳那些位客人的。
“這麼早就走了,也不知道衣裳幹了沒有。”
原來深夜裡又來了一位客人,雜役從床上爬起來給他開了門。那客人被雨水淋了個透,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乾的地方。他倒也大方,出手就給了雜役五兩銀子,雜役被吵醒的抱怨也一掃而光,還領著他前往廚房烤火。
想起昨晚的事情,雜役還為自己的幸運感到高興。
……
天色未亮,但營地裡已經響起了震天的鑼聲。將士們都從睡夢中醒來,各部隊人馬開始埋鍋造飯。一時間營地內火光齊亮,炊煙裊裊。
不遠處的一個高地上,兩個人並肩而立,望著營地。
清涼的晨風吹過兩人同樣清冷的面旁。
“早就讓你在龍城下手,你居然還跟他做什麼約定……”熒惑帶著怨氣說道,“現在你想怎麼辦?百萬軍中取劉業的首級?”
流風一言不發,只是望著營地正中央的那頂最大的帳篷。
從他們所在的這個山坡望著營地,其實只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火光以及如手指般大小的人影,但流風卻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彷彿能夠知道劉業人在何處。
劉業被人叫醒,然後被帶到了拓拔淵的面前。
拓拔淵坐在矮桌旁,桌上放著饅頭和肉食。他拿起了塊七成熟的肉塊,大口吃了起來。
“朕昨也收到訊息,說永平府的秦明要和我們商談議和的可能。燕王,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拓拔淵一邊吃一邊說著。
劉業沒有回答,事實上他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只是喝水。拓拔淵的意思是他身手了得,是一隻猛虎。為了不讓猛虎傷人,就只能一直餓著它,餓到它失去力氣。
“這位秦大將軍上任不久就想要議和,看來就是個無能之輩。我大燎兵馬攻破永平府是指日可待!”
“秦明上任也有些日子了吧,真要那麼容易的話,南明王為何還沒有拿下永平府呢?”雖然劉業餓得虛弱,但說話的聲音依然渾厚有力。
“暫緩攻城那是朕的意思,朕就要你親眼看著你們梁人引以為傲的永平府如何城破人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