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定好好看信,鼎力相助,遊捕快一路平安。”
汪賢也知道二人不可交接太久,以免引人注意,便也匆匆送了客。
汪賢送遊翰東出得門來,下了樓,見店家已趴在桌上睡著了,只好輕輕叫醒了他,辭了別。
“客官,走好哈,有空來平海縣玩。”
店家利索地鎖好了門,哈欠連連地上樓繼續睡覺了。
汪賢則徹底沒有了睏意,送走遊翰東,便回房把信拿了出來,一字一句地看著,然後會意地點著頭,才安心地重新躺下,但已無睡意,便又想起了跟隨劉業這些年經歷的一些事。
“你今後就跟著我吧,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時光一晃,似乎回到了十年前,汪賢是一名可憐的孤兒,當時正在街上乞討,被一大幫乞丐圍攻,身強力壯的他雖奮勇抵抗,卻還是被打得鼻青臉腫,那時正好在街上游玩的劉業目睹了這一幕,便讓隨從出手相助,並把他帶回了府,從當阿哥一直陪伴到劉業封為王爺。
“王爺,如今太子之位已失,皇上又危在旦夕,只怕周後會對你不利。”
那是劉顯被冊封為太子的當天,汪賢得知訊息後,著急地對劉業道。
“汪賢,一切皆有天數,景愉是我的兄弟,他若能勤政愛民,也就罷了。”
劉業明顯有點沮喪,但還是自我安慰式地對汪賢如是說。
“王爺,太子平時什麼樣子,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怕大梁往後……”
汪賢跟隨了劉業多年,不僅習得一身武藝,加之劉業似之如朋友,更是對朝政很是瞭解。
“日後的事情日後再做打算吧,汪賢,只怕以後你要隱起身份了,在暗中幫助於我。”
也是在那樣的境況下,劉業將汪賢信任地當成了自己的密探與影子侍衛。
“只要能幫助王爺,我怎麼樣都行,以後王爺到哪,我便到哪,定當雖不貼身,卻如影隨行,盡最大力量保證王爺的安全。”
汪賢想起了自己當年立下的誓言,一時間心血澎湃,自從劉顯登基後,他跟隨著劉業走南闖北,見證著劉業無數次從鬼門關前躲過,也幫著他執行了許多秘密任務,心中是既同情又敬佩,一直視之為自己的榜樣。
此次,宣太后派劉業到長清縣來,他也知道定是危機重重,便提前請命跟來,找到了長清的臨縣平海縣,在偏僻的悅來客棧隱居了下來,以備不時之需,如今接到了任務,他知道劉業處境也並不樂觀,也有所擔憂,不過劉業向來都能絕處逢生,他是知道的,便也暗暗定了定心,看天色還未明,又閉目睡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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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長清縣下起了秋雨,伴隨著一陣陣的寒意襲來,人們也開始忙著置辦秋衣和冬衣,街上倒是人流量很大,可臉上都沒有準備過冬的興奮,反而多了一層壓力與憂愁,而這陰鬱的天空,也彷彿加重了人們無聲的吶喊。
遊翰東連夜送信,劉業生怕他歸來太遲,便按照約定的,先行去了衙門,若他還沒回衙門,便找個由頭去見祖俊發,說他一夜醉酒未歸,並勸他嚴審鄭魁。
劉業來到衙門的時候,嚴安民等都還沒到崗。只有祖俊發在後堂裡,望著天井上的花草發呆,他徑直走了過去:“祖捕頭,今天起這麼早?”
“你小子,嚇我一跳,就只許你勤快不成……”
祖俊發被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隨口指責道。
“祖捕頭,勤快還是講究效率的,何不去審審鄭魁那混蛋?玉荷難道能這樣白白地忍受屈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