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馳求之不得,宇文修酒吃多了,也不太想立馬就走。
不過席散了後,宇文修與胡馳便背道而馳,將軍也不說話,只暈乎乎的往書房走去。
胡馳扶著將軍走回書房,又畢恭畢敬的囑咐了婢女好多,一會兒醒酒湯一會兒熱巾帕的,簡直像是極盡孝道的小兒。
從將軍將私人用的小勺遞給宇文修後,他就成了席上的重點,來敬酒的多了,宇文修不免多喝了,現正在將軍府花園裡的小池塘邊坐著醒酒。
感覺身前的影子變了個方向,宇文修沒睜眼,手卻下意識的摸到了腰間的匕首上,“誰?”
“……”
沒人回答他,一片樹葉從一側的大樹上掉了下來。
“還不出來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宇文修睜開了眼,站直了身體看向掉了葉子的大樹。
“……”
還是沒人理他。
宇文修抽開腰間匕首,唰的一下就繞在了大樹背後。不過眨眼間,他手中的匕首已經逼上了來人的脖子上。
“我,是我!”荊蓉此刻不得不開口說話了。
她以為宇文修酒醉了,也想多看看他,多跟他親近一些,才偷偷跟了過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發現了,還因為喝多了對她刀劍相向。
荊蓉覺得有點委屈,從小到大誰都沒敢這麼對過她。
“對不住。”宇文修早知道是個女人跟著他,卻沒料定是將軍最疼愛的女兒。
本想當做什麼都沒察覺的,可她隱藏的方式太差了,讓他裝就沒法裝下去了。
收起匕首貼身放好,宇文修看了眼在遠處的一行婢女,開口道,“荊蓉小姐,咱們私下見面不合適。我是莽夫不能玷汙了您的名聲,小姐還是快回去吧。”
荊蓉聽不得宇文修這樣說,哪怕知道他只是客氣,只是不想粘上麻煩,卻還是不能聽他這樣說他自己。
“你不是,你是好人,你救過我。”
宇文修微微皺眉看著她,似乎想不起來這回事兒。
荊蓉急了。
那是在她及笄的前一年花燈節,北境的城在節日裡還是很熱鬧的。
街上擺滿了攤子,賣花的,賣藝的,賣糖人的,猜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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