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利的腿能夠徹底好起來,他心裡也鬆了口氣,總算沒辜負營長臨死時交待他的遺言,好好照顧他弟弟。
春花洗把臉,調整了臉上的表情,出來詢問藍天相關事宜。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按照我說的那樣,給他準時換藥就行,我再給趙利針灸一次,通通他的筋脈血管。”
從包包裡拿出一套銀針布包,鋪展在被面上,布包差不多有一米長,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銀針,粗細都有,長短不均。細的銀針細如髮絲,粗的銀針粗如縫衣服的針,看得人頭皮發麻。
藍天手指拂過布匹上的銀針,快若閃電,在趙利的腿上紮了十幾根銀針。旁邊幾人只看到她手動了下,然後停下來,趙利腿上多了十幾根銀針,沒看清她怎麼動的手。
輕輕彈了彈針頭,一絲靈氣沿著銀針輸入趙利的腿上,在他堵塞的經脈裡緩緩流轉。
“這是你們莫家針灸法?”春花好奇地過來瞧。
藍天側頭看了眼她,“你也知道這針灸法?”
“嗯,聽師傅提起過。”春花從布匹上抽出一根銀針細看。
“要不要學,我可以教你。”
大爺爺好像沒交代她不能傳給外人,也就是說可以教給其他人,春花是她叔的徒弟,算不上外人。
春花搖頭,“我又不是你,看過就會,我只要將師傅教的融會貫通,這輩子夠用了。”
“那是,我叔的醫術舉世無雙。”誇起莫元樂,藍天一點也不臉紅。
春花趕緊打住這個話題,說起她家裡人好,誇個三天三夜藍天不覺得累,而且還洋洋得意,一點都不害臊,誇的人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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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春花見趙利額頭冒汗,擔憂過來問他。
趙利不想讓她擔心,剛想搖頭,又聽春花說,“要說實話,藍天才好根據你的情況下藥。”
“麻麻的,好像螞蟻在咬,不痛但很癢很難受。”趙利咬牙切齒,那種感覺真的無法形容,癢到了骨子裡,抓不著撓不了,癢都趙利生不如死,還不如當初截肢來的爽快。
“藍天?”春花著急地看向藍天。
“很癢很難受就對了,說明他的腿有感覺,在慢慢恢復……”
藍天站起身,走去窗戶那邊,窗外後面是一片小花園,修剪整齊的灌木,奼紫嫣紅的花朵,裝飾的小花園潮氣蓬勃,林陰小道上擺著長長的木椅,供病患或家屬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