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花,你什麼意思?”
隔著老遠,聽到馬娟娟呵叱聲,藍天彎了彎唇角,時隔這麼久,這裡還是一樣,沒什麼變化。
“我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你跟周護士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兩人同穿一條褲子,她的事你能不知道?是不是?”田香花搖著蒲扇笑,問旁邊看熱鬧的人,“嫂子們,你們信嗎?”
看熱鬧不嫌大的軍嫂們紛紛搖頭。
“就是啊,大家一個樓裡住著,馬娟娟,說說唄,除了莫營長,周護士還勾引了哪個?你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你跟她那麼好,你家那個,她有沒有……”有個軍嫂說話百無禁忌,什麼話都敢說,她雖然沒說完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
馬娟娟領周護士回家不知多少次,誰知道有沒有揹著她勾引她男人,樓裡很多軍嫂,晚上看到馬娟娟男人跟周護士躲在陰暗處,拉拉扯扯。
“你們……你們胡說八道,小胡才不是那樣的人,看不上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跟她早就不來往了,她的事我不知道。”
馬娟娟氣得渾身發抖,又委屈又憤怒,因為周雨薇的事,從前跟她要好的軍嫂,跟她劃清界線不來往,路上遇到當沒看見。
死對頭田香花,明裡暗裡嘲諷她,昨晚她男人還為了周雨薇那個賤人,罵了她一頓。
“都給我走開。”拔開人群跑了。
“哎,別走啊!周護士勾引哪個?誰舉報她的?”田春花在後面喊,等看不到了,呸了一聲,“活該!”
輕身看到不遠處的藍天一怔,“藍天?藍天你回來了。”
“嫂子,好久不見!”藍天淡笑。
見真是藍天,咧嘴呵呵大笑走過來,好似不太相信的樣子。
“是挺久的,差不多一兩年了吧,走的時候沒見你說,說不見了,人就不見了,啥時候回來的?”見到藍天,田香花真高興,當初二娃的病要不是藍天出手救,二娃現在說不定不在了。
當初她心裡沒底,中午又去找藍天,結果沒找到人,之後再也沒出現,那時她就埋怨過藍天。
她怕二娃有事,下午坐部隊的車去軍區醫院檢查,看病的老中醫說,幸虧二娃搶救及時,又退了燒,嘴裡的痰化得好,人已經沒事,再晚一個鐘頭,送來也晚了。
老中醫還向她打聽,是哪個醫生看的,用的什麼藥方,大有找上門去討論研究,後面被她男人糊弄過去了。
“剛回來,你們這是?”目光掃過前面聚攏的軍嫂們,好像有大事發生,一回來被她撞見。
說到這個,田春花精神一震,跟打了雞血興奮了,“還不是那個周護士,你剛回來不知道,她被人舉報了,呵呵。”
臉上的那個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