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宗門的人說話的瞬間,嚴知鶴和另一人同時出手,目標直指正與靈犀獸周旋的人。
“容嶼小心!”
心頭大震,靈力在周圍爆開一片血花,顧不得那些人的血肉沾染在紅袍上,庚鬿急速了衝過去,鳳鳶周身金光大盛,迎上兩位元嬰修士的合力一擊,靈力碰撞,波及了周圍“無辜”的人。
“呵……”庚鬿陰沉著臉,發出一聲輕笑:“背後偷襲,果然是大宗風範啊!”
這雁丹門和嵐谷門的人不只是互相學習,根本就是狼狽為『奸』!
“那陂毗山外的九天伏殺陣,想必是嵐谷門的手筆吧?”
容嶼『逼』退靈犀獸,回身見庚鬿護在他身後,抬眼又見兩大宗門的人眼中殺機四伏,素來澄淨的雙眸,此時竟也是寒霜密佈。
“沒事吧?”他在庚鬿耳邊問了一句。
庚鬿搖頭。
上面的人見偷襲失敗,也不解釋,互相對視一眼,幾十個人俯衝而下,直接出手。
他們要趕在天芷宗的人到來之前殺了容嶼。
妖獸侵襲,害死了天芷宗的少宗主,沒有了威脅,又嫁禍了魔界,一舉兩得。
打的一手好算盤!
庚鬿雙瞳中異『色』閃過,鳳鳶在他手中一寸一寸縮短,化作了一柄劍的模樣,他凌空而至,金長劍在他手中似一柄刻刀,鑽進人群,長劍橫空,數道劍光閃過,有人怒睜著雙眼,身體似脫力一般往下墜落。
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嚴知鶴心中大驚,急忙退開,側面有荊棘叢生,緊緊纏住了他的腳腕,揮劍斬開,荊棘退去,他的腳腕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啊——”一聲淒厲的痛呼,他倒在地上怒斥:“給我殺了他們!”
原本與妖獸周旋的人傀突然轉向,撲向容嶼一人,受人傀的影響,那些妖獸似乎也發現了比人傀更美味的東西,因而變得更加狂躁。
庚鬿恨恨咬牙,不說殺人取魂,只說雁丹門私自豢養妖獸,就會為其他宗門所不容。
可這些妖獸,現在在送往其他宗門的信箋裡,已經變成了他魔界侵襲雁丹門之物。
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心裡用憋屈二字怎能說的過去?
他和容嶼並肩而立,周圍盡是高的能遮陽蔽日的大型妖獸,妖獸相鄰的縫隙間,還有不知疲憊不知疼痛的人傀,滿地的碎石,都沾了血『色』。
青寒還是一身白衣不染纖塵,站到庚鬿身邊道:“公子,都清理完了。”
庚鬿道:“蘇姑娘呢?”
“已經藏起來了。”
一個小嘍囉沒被嚴知鶴他們放在心上,藏起來也方便。
庚鬿又側頭看向青寒身後,滿地哀嚎站不起來的雁丹門弟子,他沉眼道:“這就是你說的清理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