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直視他雙眼,一字一頓道:“四大護法之首,魑護法,解北影。”
“……”
不可能……庚鬿原本想脫口而出,卻又啞了口。
腦中閃現出解北影那雙空洞的眼,他的眼睛是百年前所傷,他又向來睚眥必報,如果是同湛王結仇,就算屠了湛王府,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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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裡四個朝夕相處的人,他最看不透的人便是解北影。
可是一座王府,上百條『性』命,他當真這般心狠手辣?
真正傷他的人都已經死了,他有必要再去殺那些無辜的人嗎?
百年來,除非有人主動招惹,他從未見解北影主動對誰出過手,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庚鬿在心裡替他辯解,自己的脊背卻涼成一片。
解北影屠了湛王府,魔界和皇族結下死仇。
容嶼也是皇室,他和湛王是什麼關係?
兄弟?叔侄?
他不由得惱怒自己在魔宮裡沒向木山問清楚!
下意識抬頭,看向身邊的人。
容嶼沒在看著他,視線朝著前方不知道在看著哪裡,察覺到他抬頭,也側頭看過來,這一看整個人一愣。
只見原本還興致勃勃聽他說話的人一張小臉褪了血『色』,渾身都在透『露』著不安的情緒。
“怎麼了?”
庚鬿搖了搖頭,又重新躺下去,趴在容嶼腰腹,“我困了,我不聽了。”
他自欺欺人地把頭埋起來。
沒關係的,容嶼曾經被皇族追殺,他對他的“家”或許沒那麼眷戀,不會因為這個敵視他的。
沒關係的!
“……”
容嶼垂首看他,他將臉埋在自己腰側,雙臂緊緊的纏著自己,只留了一個後腦勺對著他。
回想自己說過的話,容嶼不禁有些懊惱。
他不過順著他,他問什麼自己便答什麼。
怎的他裝出一副年少求知的模樣,自己竟也真的將他當成不懂事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