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收了珠子跑過去,見容嶼盯著烏鴉不說話,又不好拿過來,便道:“這是木山的靈識所化的傳訊鳥,是魔宮用來傳遞訊息的。”
也是因為他沒想瞞著他,否則這鳥也不會直接飛進清憂閣讓容嶼看見。
這種靈識化的鳥有實體,只要有心便能發現,但好在這種鳥不會被結界阻隔,宗門裡有弟子外出,也時常用這種方法向宗門傳遞資訊。
至於為什麼化成烏鴉……
這是木山的審美,他不懂!
容嶼沒在意鳥帶來了什麼訊息,只是抬頭問:“木山?”
“我的護法。”庚鬿道。
容嶼又重新盯回手裡的鳥。
良久的沉默,明明沒做什麼虧心事,看他這副樣子,庚鬿還是覺得心裡發虛:“怎……怎麼了?”
容嶼抿唇,微微一笑:“閉關出來的那幾天,上胥峰上總能見到這樣的鳥。”
庚鬿:“……”
他來“偷窺”,這人一直都知道?
微微瞪大了眼,庚鬿見他笑的得意,不甘示弱地湊了上去:“既然看見了,你怎麼不趕走他們?”
烏鴉出現在仙峰上本就突兀,就算他不覺得奇怪,看到烏鴉嘴裡的舍普珠,他也應該明白。
任由烏鴉銜著舍普珠記錄他的所為,這人根本就是知道“偷窺”他的人是誰!
容嶼淡笑:“我未出關時,它們也在?”
庚鬿湊得更近:“是啊,每天都在,每天都來。”
就算三個月里舍普珠內什麼都沒有,他也依舊沒斷過上胥峰的丁點兒訊息。
容嶼眼中笑意更甚,庚鬿又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回答他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熾烈的親吻。
因為身高不夠,庚鬿最後墊了腳。
他喜歡從背後掛在容嶼脖子上,因為那種姿態顯得親暱,卻原來從前面掛著,能更顯親暱。
容嶼一手抓著鳥,一手摟著他,輾轉親吻,心裡潛藏的心意快要溢位來,只能以這種方式傳遞給他。
感情這東西誰也說不明白。
怎麼來的,如何紮根心底,又該如何傾訴?
他們彼此思念,一個每日在魔宮裡等著傳訊鳥帶回去的訊息,沒有結果還是堅持不懈,一個明知道放任傳訊鳥在山上可能會引起最嚴重的後果,卻依舊捨不得將其趕走。
原來他們早在那個時候,就彼此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