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先前和你們一個宿舍的夏同志,接著。”
蔣仁不可置信地接過了兩個壇子。
房門關上的時候,他拿著壇子到了空床的位置,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我還以為夏向東同志把我們給忘了呢!”
蔣仁:“那肯定不能忘,夏同志多有義氣,之前還因為幫了白博同志和齊安邦同志,而被關了禁閉呢。”
“別廢話了,快看看夏同志給咱們帶了什麼來。”
蔣仁破涕為笑:“感覺還是暖和的,是熱乎的!”
他忙不疊地把蓋子開啟,一股子香味就飄散了出來。
一看,是一壇子粥。
蔣仁眼都直了,又把另一個壇子開啟:“是鹹魚蘿蔔!”
大家夥都分了,直到壇子下頭,才發現有雞蛋,每人一個。
骨湯打底的粥,一勺入口,濃濃的鮮香,對於長久沒聞過肉味的人來說,就是山珍海味。
就是鹹魚燉蘿蔔,也是有葷腥的。
這做菜的人手藝好,鹹魚的鹹香浸入了每一塊蘿蔔,蘿蔔都好吃得不得了。
他們都猜這菜不是夏同志燒的,而是他媳婦燒的。
蔣仁喝著骨頭粥,含淚道:“從今天起,夏同志不再是同志,而是我親哥!他媳婦就是我親嫂子!”
其他人都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但不得不說,哪怕以後能吃上山珍海味,可這一頓年夜飯,應該會是他們這輩子最難忘記的一頓年夜飯。
沈靳等到民兵出來,暗中塞給他兩個雞蛋,說:“大過年的,同志辛苦了。”
民兵左右張望了一眼,才接過放到口袋裡,然後說:“給你問到了,是陳村大隊底下的小河生産隊,男人叫陳大國。”
說到這,民兵又說:“那父子倆現在過得小心翼翼的,估計出去後,也不敢尋你家的麻煩。”
沈靳笑了笑:“就希望國家能把他們兩個敗類改造成人了。”
和民兵嘮嗑了兩句,沈靳就回去了。
回去時,雨大了很多,濕冷濕冷的。
回到生産隊,把腳踏車還了才回的家。
才進院子,蘇窈就開啟門探了腦袋出來,說:“趕緊進來,給你備著熱水呢。”
沈靳在外頭脫了蓑衣和鬥笠,進了屋子,撥出的氣都是白霧。
蘇窈把一碗熱姜湯遞給他:“熬好半個小時了,一直放在火盆邊烤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