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已經被這個時代同化了,感情都變得含蓄了?
還是說他們的性格對碰沒有激情,只有溫吞?
蘇窈琢磨了一會後,也沒究竟,而是琢磨著該怎麼來分配這個活。
三個單子,其實發圈真不是特別的多,就三百個,談成的價錢,和年前供銷社給的價錢差不到兩分錢。
算下來的話,得到的錢應該是二十到二十五塊的區間。
一袋子的布頭花了一塊五,還有沈靳走關系也花了一塊,郵費兩毛錢。
雜七雜八應該是三塊成本。
這賺頭還是很大的。
蘇窈倒是想讓李春蘭也幫忙做一點,給她也掙一些,可這距離太遠了,送去麻煩,帶回來也麻煩。
不過,可以等下回找李春蘭的時候,讓她給縣裡供銷社做其他樣式的。
估計也就只能做一兩回,她也不賺中間價,除了成本外,掙的都給到李春蘭。
蘇窈心裡有了主意,等第二天早上上工的時候,就讓許娟晚上來她家裡一塊做發圈。
關於掙錢的事,許娟可積極了,忙點頭:“行,我晚點拿油燈過去,可不能總用你家的油燈幹活。”
蘇窈笑了:“那當然,我家的火水燈油可要省省。”
今年發了燈油票,但其實量也不是很多,也只能省著點用了。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許娟忽然提起:“對了,四哥有沒有和你說在運輸隊的事情?”
蘇窈不解地看向她:“哪方面?”
許娟:“虎子和我說,因為四哥勞改過的事在前運輸隊和裝卸隊裡傳開了,再者四哥還破格獲得駕駛員參加考試的機會,所以這兩個隊裡的人都變著法子針對四哥。”
蘇窈聽了許娟的話,愣好一會神。
沈靳在信上只說他過得好,過得不好的事,一個字都沒跟她說。
許娟看到苗丫娘愣神,暗自拍了一下自己多話的嘴。
四哥沒和苗丫娘說,那肯定是不想讓苗丫娘擔心,她卻直接給說了,四哥知道了,肯定得怪虎子多嘴了。
蘇窈好一會後,回過神,問:“虎子有沒有說四哥是如何被針對的?”
許娟抿了抿嘴,有點猶豫。
蘇窈皺眉道:“我也想心疼心疼我男人。”
許娟想了想,才說:“吃食上比別人的差,有時候晾著的衣服都會被人弄濕,卸貨的時候,也會故意找茬,總有理由扣他的錢。”
蘇窈聽著許娟的話,臉色也漸漸地沉了下來,手心也攥緊了。
怎麼每個地方都有這麼多的挫折,就不能有個一帆風順的地方嗎?